由于宇文博的暗中施压,胡家哥俩将事情应了下来。
宋府尹本就不想跟宇文家真正的结仇,见有人担责认罪,而韦家又没有新的证据,宋府尹便当堂做了宣判。
宇文家没有监管好下人,罚银五百两。
胡家哥俩合伙骗人,打着主家的名号,以成婚为目的骗银子,各杖责五十棍子,并收监三年。
韦家被骗去的五千两,任何人不得再去追讨。
两家的婚姻就此作罢,不得再提。
韦二老爷心里松了口气,叩谢宋府尹。
虽然宇文博将事情推到了胡家哥俩的头上,但围观的人,还是不放过他们家,一直说着宇文家的狡猾行为。
在人们的嘲讽声中,宇文博喊过仆人,抬着病得爬不起身的大儿子,灰溜溜走了。
“发着烧,脸上还长疮,身上也长疮,这是什么病啊?”看到宇文大公子的病脸,李玉玟好奇问着李玉竹。
“花柳病。”李玉竹道。
“花柳病是什么病?”李玉玟没听过,一脸好奇。
大川重重地咳嗽着,提醒李玉玟别问了,很丢脸的。
可李玉玟一直好奇宇文大公子得了啥病,再次追问李玉竹。
李玉竹,“……”
后面围观的人,听到她这么问,大笑着道,“小娘子,这花柳病呀,是男人睡女人睡多了,得了脏病了,嘿嘿,活不久咯。”
李玉玟听得脸一红。
她万万没想到,是这种脏病。
“我都不说了,你还问?”李玉竹瞪一眼李玉玟,小声斥道。
李玉玟窘着脸,她怎知道是这种病啊?
“哎呀,走了走了,案子审完了,没啥好看的了。”李玉玟拉着李玉竹,转身要离开。
又是大川开路,左右胳膊推开人群,带着两姐妹离开了这里。
人群笑了起来,“哈哈哈,两个小娘子不好意思走了。”
穆元修朝人群中说道,“由此可见,宇文家的大公子,人品不怎么样。忠义侯刚才说,是仆人打着成婚的理由骗钱,但那五千的银子,是一个仆人能轻易拿得出来的吗?仆人就不担心韦家如果没丢银子,真嫁了女儿,仆人不是亏了五千两吗?将事情前后想想,说不通啊。”
他有意转移话题,给两姐妹解围。
围观的人又都朝他望来。
大家细细想来,发现他说得确实有道理。
“对啊,这仆人这么做,不是傻吗?拿五千银子给韦家,只为让韦二老爷赌输再追要回去?可万一韦二老爷不输呢?这仆人不是亏大了?”
“分明是宇文家看上了韦家的女儿,才设的计。只不过,计谋败露了,让仆人背了黑锅而已。”
人们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府衙这里的引论,随着人们的各自散去,而带往了京城各坊市。
到晚上时,大半个京城中,都得知了宇文家为了给快断气的大儿子娶媳妇的事,而骗婚韦家。
担心韦家知道宇文大公子病重不肯嫁女儿,又唆使下人坑走韦家的聘礼银子。
另外,人们还得知了宇文大公子得的是花柳病。
并非传言的肺痨。
在京城人口中,一向家风甚好的宇文家,居然出了个得花柳病的儿子,人们顿时沸腾了。
纷纷打听着,宇文大公子是在何处得的。
有人说,可能是哪座青楼,有人说,可能是哪处暗窑。
越传越邪乎,传到次日,已经传说宇文家父子三人都得了这种病。
宇文博和二儿子宇文赞上朝和去衙门时,被不少同僚戏谑地问花柳病的事。
两人气得脸色铁青,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这是何处传来的谣言?”宇文赞没有去京兆府衙门,不知情况,悄声问着他爹忠义侯宇文博。
宇文博也不知道啊。
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