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劫,我的劫,在劫难逃。
我生而无情,可我心底有你,那是不是情,我不知,可它应是。
天弃我,让我不知万物,我便算天一子,必赢,他还我一劫,让我在劫难逃。
阿九,你可听到了,我要你成为我的在劫难逃,纵无缘无份,你只能是我的!”
容歌眸底便再没了光亮。
她伸手自鬓发拔出一只海棠白玉钗,抵在了太阳穴。
看着上空那双疯狂偏执的黑眸,定定望着他,哭得嘶哑的喉咙,平静道:“危长瀛,我身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
你定说,我血是你的,肉是你的,至少还有骨是我自己的。纪九曾被你折下过傲骨,可这傲骨,再不愿折了。”
她平静闭了眼,掌心钗决绝刺向太阳穴。
他及时攥住,狠狠攥住了她掌,并不尖锐的钗头,仅刺红了她太阳穴。
他将她手中白玉钗夺回,寸寸捏碎成齑粉,离开她身,走下床,拿起了衣,便也为她拿了衣,甩手覆在她身。
“本尊平生不迫人,只顺道而为,你可走了,自此后,不要再入我目。不要求我,若求我,我便当你认了。
你若认,便为本尊之道。
自此后,你再走不出我手心,天之下,你无处可逃。”
容歌颤粟着身子,披着衣,下了床,颤抖着唇,走到门前,继续拍门。
国宴已散。
天际泛了微亮的青白。
容歌红肿了双掌,瘫坐在地。
血液滚动地燥意,让她迫切地想要寻找什么慰藉,却忍着,走至温泉活水里,闭上眼,死死咬住唇。
温泉是活水,温热的水缓慢流动,滑过异常敏感颤粟地身躯。
天际渐显天光。
她唇瓣上血迹斑驳,便笑了。
自作孽不可活,她蠢透了,竟喝了顾明月的酒。
她是绝望地和亲公主,若得人指点,送她一壶酒,怎会不试?更何况指点她的人,应是五国天师,她怎敢不试……
容歌举起手臂,狠狠地咬上了手腕。
醉红尘可乱圣心,她却是凡人。
血自她唇溢出,掉入温泉水,飘飘浮浮的白雾,逐渐形成了丝缕的血红色。
天际缓缓地暗沉了下去,四方皇城落了星点雪花,朱墙琉璃瓦,伴着零星飞雪,迎来了十二月的第一场雪。
危长瀛冰冷看着她,褪衣入了温泉水。
容歌虚弱地移开手腕,他顺势为她点穴止血。
容歌难以掀开眼帘,身子却不由向他贴近,渴望着他。
纵他是她最恨之人。
她只知他是男人。
危长瀛呼吸略微粗重,他从来对她没什么自制力。
暗哑地声音问:“可想求我?”
容歌顿时离他远些,虚弱地骂道:“狗道士!”
他冷笑,水下手,碰触上她腰肢,强势让她坐回怀中。
容歌虚弱地骂道:“狗道士,你若趁我之危,我必死给你看。”
危长瀛大掌狠狠包裹住她腰肢,暗哑地不成样子声音,惑人地磁性:“为师赐你个新死法。”
蒸腾地水雾熏红了莹玉鹅蛋脸,她与他对面而坐,水光潋滟的狐眸,眸光颤抖着,破碎着,细碎的呻l吟,在他指下绽放。
危长瀛冷笑:“你果是个白眼狐狸,只晓快活死,丝毫不管为师。”
容歌犹如一滩烂泥,软臂推搡着他精壮的胸膛,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