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那一手潇洒飘逸的飞白来,顿时生出了心思,想要将这狼毫买下,赠与陈轩。
说起来,成亲这许多日子了,自己好像还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他呢。
“小娘子是想要送给令兄吧?好叫小娘子得知,这狼毫卖是卖,不过也要分卖给谁,和怎么卖。”
晋阳又生气了,掀起了锥帽上的面纱喝道:“什么小娘子,我已经成亲了!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不是兄妹!”
这是陈轩为了低调一些,特意让她戴上的。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就看不出来我挽的发髻是已婚妇人才会有的吗?
掌柜的倒吸一口冷气,视线在陈轩和晋阳身上来回挪了好几次,直到把陈轩看的有些发毛,忍不住冷哼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夫人恕罪,小人失礼,实在是失礼。”
“你这狼毫到底怎么个卖法,说出来听听!”
“这支狼毫,作价十万贯!”
“什么,十万贯?”
晋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唐一个上等郡一年上缴的赋税都没有十万贯,这区区一支毛笔,能值得了这么多钱?
就连如月都忍不住开口道:“你这老儿,好生不老实。这区区一支毛笔也敢开口要价十万贯?你怎么不去抢哩。”
“诸位莫急,莫急啊,请听小人把话说完。如果是一般人想要拿走这狼毫,十万贯一文钱都不能少。可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是书法大家想要的话,那小店是分文不取,直接双手奉上。”
掌柜的话中含义很明显了:要么你拿出十万贯来,要么你是书法名家。不然的话就别想从我这买走这狼毫。
“你这分明是欺人太甚!”
晋阳涨红了小脸,可才说了一句就被陈轩给拦住了:“娘子莫急,这掌柜的可是个好人呐。”
好人?
就他这脑满肠肥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哪里好啊。
“这掌柜的知道我正好缺少一支好狼毫,所以特意要把这支笔留着送给我,这难道还不是好人吗?”
陈轩自信满满的话差点让掌柜的和小伙计笑出声来:留着送给你?
你算老几啊?
拿不出十万贯来,就在这里胡搅蛮缠是吧?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纪,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呢,就敢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