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一切像是波澜不惊。
虽然每天毛利小五郎或者盐田平八郎都会打一个电话过来,通报今天的进程。比如,他们中的谁跟踪保护自己,又比如,他们获得了什么监控,询问了什么人员,有了什么进展。
但就像先前那一封告白信后,再无踪影的跟踪犯,他们能找到的线索也实在不多。唯一有点精准度的,就是被打昏过去的邮政员,他负责包括米花町五丁目至十丁目的信件:
在那一天,他的衣物和钱财被抢走,还因为轻度脑震荡住院了三天。
但从他的怒骂一样的讲述中,也有三四个可疑人物,包括一个中年畏缩男人,一个高大壮实的女人,还有一个玩滑板的青少年。
而信件用的笔、信纸和信封,根据追查的结果,在和泉夏树附近就有两家便利店、一家大型商超以及几家小店可以提供。但因为人员往来众多,并且没觉得有特别的情况,哪怕小店或者便利店的雇员,也不能提供什么真实线索。
剩下的,只有指纹了。
依据毛利小五郎跟盐田平八郎的人情关系,又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的说合,鉴证人员帮忙进行了筛查,却也没有任何线索——这个跟踪者的指纹,并不在警局内部的指纹库中。
一切似乎都是白做工。
和泉夏树并不以为意,依旧要求两人调查这一事件,因为在论坛中有人留下了感慨:谁能想得到,跟踪狂居然是他!
虽然近期的论坛基本只有两三个帖子浮现,并且回帖的留言也不多,但这一句感慨,依旧让和泉夏树产生了好奇。而拥有财富的他,根本不在乎支付出去的委托金,所以为什么不继续呢?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在这期间,他既不能联络赤井女士——据说她在谋杀案的第九天离开了日本,也不能与泷泽秀也联络——他被拘押在少管所内。
因为出生日在十一月六号的他,还未满十四周岁,因此谋杀案不须审判,即为无罪。但谋杀这样的严重犯罪,以及将近十四周岁的年纪,使得警方将他送入少年感化院内,接受教育治疗。而这通常需要一到两年,期内他如果表现良好,就会被释放。
剩余的,也就是作为监护者的父母,需要进行一定的民事赔偿。
和泉夏树对此并不关心,只是在询问大概能探望的时间段后,通过申请,获得了探视的机会。
“和泉同学。”在透明玻璃后的泷泽秀也,神情平和而友好,身边环境的剧烈变化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什么:“感谢你来探视我。”
“不敢当。”和泉夏树摇了摇头,坦诚着道:“我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是吗?”泷泽秀也的手搭在台面上,先前堆积在神情中的阴霾散去,他似乎也笑得更加明快起来:“但你在申请里提过千江。”
和泉夏树当然不会否认:“我想从你这里打听一些信息,相对应的也该付出报酬——代替你供奉观月小姐,是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到,你也会满意的条件。此外,我也可以提供一部分金钱,据说西园家提出了比较高的赔偿金额。”
“不。”泷泽秀也凝视着他:“我不需要这些。”
但他的情绪,却像是被咬下的一块鲑鱼卵寿司,上面挨挨挤挤的堆叠着满满的橘红色颗粒,在「啵」地破裂在口中,倾泻出无数浓郁的鲜美卵汁。
那是焦灼的执拗。
“你遇见了什么?”泷泽秀也紧紧盯着他,睁大的瞳孔里浮现出血丝:“是、是和千江一样,被人跟踪了……”
这个的话,还的确是。
和泉夏树就事说事,并不犹豫:“我的确被跟踪,但这跟我向你打听观月同学并没有关系……”
但泷泽秀也立刻打断他的话,灰黑的双眼浮现出仇恨的光芒,但落在和泉夏树的面庞上时,又变成紧张与焦灼:
“你和千江一样,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