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许久之后叹息一声:“哎~何苦来哉,世上有那么多条路,何必在一条路上吊死,要是你真那样想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前,又何必问呢。”
伽蓝回过头看着远方的夕阳:“因为好奇,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想的,那些人站在山顶,而我站在山脚,当我抬起头的时候看着他们,心理有着好奇。”
徐北志觉得这是废话但还是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将到未到的地方。”
圣城上一群老人站了许久,他们觉得那个人会会来,所以在这等着,直到天明他们也没等到那个人回来,有些欣喜,有些激动,甚至为此开了三天的庆祝,听说酒香弥漫了整座城。
伽蓝知道那些人一定很开心,因为他决定下山走走,世间有大好风景,不是书中了了几笔所能勾勒,世间有那绝世美人,有那高不可攀的一品境界,有那传说中的剑神山。他想去看看,想走到那儿,想着会有什么不一样。
千里归途着实不易,伽蓝不认路徐北志瞎指路,就这样本来距离嘉峪关不过三百里的路程硬是变成了千里。
大漠活着不易,一路上甭管死的活得,只要能进的了肚子的,那就是好东西,最后还得是遇到了前往西域诸国贸易的商团,指了个方向,这才一直走到了嘉峪关下。
还未进城,就看到城外站着一排排甲士,身后竖着杆鲜红似血的王旗,上书一个“徐”。
徐北志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拉着伽蓝就朝那个方向冲,两个人都不太好,破衣烂衫不说,这蓬头垢面任谁看了都像是乞丐。
杏花楼中,酒足饭饱褪去衣衫的两人泡在浴桶之中,此时的两人都廋的脱了相,互相间若是没有帮扶一二,怕不是走不到这。
“伽蓝,你也甭回去了,等回到家我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天上人间,包你这辈子都不想走出凉王府。”
徐北志侧着头:“诶,你那手是怎么回事,被狗咬了?不对啊,难不成那狗只有三颗牙?”
伽蓝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伤疤,是个咬痕而且不小,伤疤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右臂,这伤痕一眼就能看得出是犬类,只是四颗犬牙少了一颗。
“嗯,小时候被狗咬的。”
“那你可真惨,我小时候怕狗,我爹就把府里的狗全给杀了,后来不怕了也不喜欢。”徐北志似乎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伽蓝有些好奇:“你爹是个怎样的人?”
徐北志笑了笑:“不好说,在别人看来我爹是一个掌握三十万铁骑的无情人,可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得吃喝拉撒。”
就在闲谈间,大地毫无征兆的轰鸣起来,浴桶中摇晃不止,楼中食客皆以为是地震,纷纷夺门而出,楼中两人则慢悠悠的换上一身新衣,似乎一点不惧这天威。
只见东城处冲出一群铁骑,延绵成线,仿佛没个尽头。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身披黑色铁甲,马鞍两侧各有一刀一矛,看那为首将军黑甲负面,好一副肃杀狰容。
从窗口向下看去,先是惊喜后是疑惑,再则眉头紧簇,徐北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在此时尽数收敛:“你跑得过他们么?”
“不能。”伽蓝的语气很平淡,可这使得徐北志的神情再一次凝重几分。
黑色铁甲翻身下马,大地为之一震,两百铁骑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远超所谓的精锐之师。
伽蓝下意识按在腰间刀柄之上,肃杀中寂静落针可闻,徐北志却微微摇了下头:“等~”
一字出口,似乎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楼下为首的负面将军抬头看向窗口,这一刻伽蓝于那人的目光对视,似胸中奇穴将出未出。
“恭迎公子回府。”
身为凉州世子的徐北志一时之间有些犯难,虽然平日他是一个纨绔世家子,可不代表他是傻子,尤其是在凉州这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