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被乱棍打死。
每次都在惊恐中醒来,窗外熹微的晨光渐盛,她却看不到未来。
奶娘握紧了钟月灵愈发冰凉的手,低声道:“姑娘莫怕,老奴会帮您。老奴听说那七夫人每日都亲手煲汤送去青云阁,想必王爷吃这一套。我明儿就去打探打探七夫人都做了什么,咱们也跟着做,到时候把这药下进去便成了。”
钟月灵死死咬着唇瓣,还是那句“我不敢”。
嬷嬷却下定决心一般:“姑娘不敢,又如何完成夫人的嘱托?王爷待那七夫人如此不同。青云阁旁人都不能进,唯独她能进。昨日为了保她,王爷连太后都敢忤逆。老奴是个过来人,看得清楚,王爷是将这七夫人放在心上的。姑娘若是不再想些法子,王爷
如何才能看到你呢?”
良久良久,久到晨风吹得钟月灵思绪迷蒙、脑子混沌,她才低低地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青云阁内,房门大开,明亮的日辉从窗口流入,将空气中的尘埃照得粒粒分明。
宋湛溪坐在床上,床边放着木桌,上边放着大叠的案折。
“你这刑部侍郎做得也是辛苦,身受重伤还得忙于公务。”周仪道,“不久后就是官员选调了,皇上有没有让你升任刑部尚书的打算?”
听出了她话内的不满,宋湛溪放下了手中的案折,看着她端到自己跟前的精致的汤盅。
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她每天一盏羹汤。虽然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的不同的羹汤,他却偏偏从这些羹汤中找到一种相同的感觉。
周仪放下汤盅后,看见桌上还有一本和案折格格不入的东西。她拿起来一看,见是一本诗集。打开,是用簪花小楷抄录的诗词,字体娟秀俊雅,几乎可以让人想象到这本诗集出自于一位何等的窈窕淑女之手。
周仪按住宋湛溪手中的案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问:“这是谁送你的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