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诊治的刘府医还在反驳陶南青:“你知道什么?这是红阳散的症状!”
“什么红阳散,这就是蛇肉冲了身体!”陶南青语气不善,“你用红阳散的法子来治,当然治不好。红阳散主气血压制,而这个是要全都疏散出来才能好!”
“你是府医我是府医?”
“那你怎么解释现在的症状?四殿下都这样了!”陶南青医者仁心,一见宋明旭这么难受,气得脖子都红了,“明明很快就可以解决的病症,非得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您这医术还好意思自称府医?”
陶南青脾气好,但是也架不住刘府医这个月来的欺负压迫。现在一看他诊断错了还嘴硬不认,哪里还忍得住!
刘府医依然振振有词:“你学过几年医,还敢质疑我?你以为红阳散的毒性那么好去?这可是四殿下
,出了岔子你几个脑袋够抵的?”
陶南青不再搭理刘府医,而是对宋湛溪拱手道:“王爷,我很确定我的诊断。四殿下的情况虽然和红阳散的症状相似,但是脉相却不一样。吃蛇肉会发作的人很少很少,所以见过的大夫们也少。”
一听这话,刘府医更不愿意了:“你是说我见识少?你见识有多多,就这么大放厥词?”
陶南青很平静地看着刘府医:“因为我经历过。”
刘府医一愣。
“王爷,我小时候也因为吃了一次蛇肉而这般,其它大夫们也诊不出来,我差点没挺过去。幸好遇到一位老大夫,用个很简单的方子就把我治好了。”
他们后来想去感谢老大夫,老大夫一家却搬走了。
“那是你命数该好了!你一条贱命,四殿下怎么会和你一样?”刘府
医依然不屑。
他坚决不认为自己的诊断有问题。四殿下还没好,肯定是用的药还不够!
很快又来了几位大夫,有的同意陶南青的诊断,有的坚信刘府医的诊断,双方各执一词,在外边争得不可开交。
宋明旭的鼻血却越来越多,甚至开始抽搐。
“王爷,按照哪边的来?”白姗焦急问。
陶南青朗声又道:“王爷,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我的诊断绝对没有问题。”
“你的头值几个……”
“闭嘴!”
被宋湛溪一眼扫过,刘府医瞬间不敢吭声了。
宋湛溪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指了指陶南青:“按他的来。”
刘府医治了一晚上,把宋明旭治得越来越难受,宋湛溪哪里还敢信他。
这陶南青给人的感觉的确不错,沉稳平和,大
气有度,还敢用性命作保,更让人信服。
刚好现在这个时候陶南青让人煮的那些水和药都好了,他用帕子沾了药汤仔仔细细擦着宋明旭的身体,又给他喂了药。没多久,宋明旭沉沉睡了过去,总算不哭喊了。
他身上的红疹越来越多,但是体温却降了。而且他安安静静地睡着,也没刚才那么让人揪心了。
整整一夜,日光熹微之时,宋明旭身上的红疹退了一大半,体温也完全降下去了,呼吸平稳。
嬷嬷拍了拍胸口,念了声阿弥陀佛,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府医惊到说不出话来,陶南青则是一脸不卑不亢地给宋明旭擦身体,没有半分骄傲自满之色。
外边的大夫们,一开始站队正确的洋洋得意,和刘府医一样诊断错误的垂头丧气。
但是他们又庆
幸明王没按照自己的法子来治四殿下,否则可就要遭殃了。
但是刘府医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宋湛溪让人将他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棍,再将他逐出京城,永不得再入京。
刘府医吓得浑身发软,连声求饶。五十大棍,这哪里是惩罚,是要他的命啊。
“四殿下才是差点被你害死,你还敢求饶!庸医!”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