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香梨成功留在了太师府里的消息,周仪一点都不意外。
她就知道,在这个靳氏焦头烂额的当口,香梨的出现,无疑缓解了她的窘境,她没理由拒绝。
周仪掐了线,满意地看着手中已经完成的钱袋子。
说来好笑,常竹的生辰过去都快俩月了,她这迟来的生辰礼才做好。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生辰的时候,被林州之事耽搁了呢。
周仪拿着钱袋子,准备进宫见着常竹的时候,送给他。
她先去了一趟江远侯府,找到了桥隐神医。
彼时,桥隐神医正在给沈陵洗眼。
周仪总算知道当时桥隐神医说的那句“治眼的时候会比较遭罪”是什么意思了。
桥隐神医拿的不知道是什么药水,碰到沈陵眼睛的时候,他整个眼睛都是通红的。就连眼睛里流出来的水也是红色,宛如血泪一般。
沈陵一声不吭,但是从他额头上的青筋和冷汗,周仪可以想象到他现在有多疼。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要来一遍,真是折磨。
洗完眼,桥隐神医又给他头上几个穴位施针,而那个时候,沈陵已经睡了过去。
周仪有理由怀疑他是疼晕了。
留针半个时辰,桥隐神医擦了擦手,才看向周仪,嗤笑一声:“哟,你还记得来看老子?”
周仪平静地看着桥隐神医,然后道:“外公,您好像胖了。”
“是吗?”桥隐神医登时拿过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啊,这不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
“是,我外公天下第一俊美。”周仪直接赞美,“我是说您脸上有点肉挺好的,比以前好看。”
桥隐神医将信将疑:“真的?那老子的第十三春怎么还不来?”
周仪一噎,然后将耳朵递了过去:“多少
?”
“十三,是十三吧?还是二十三?”桥隐神医挠了挠头,“忘了。”
合着她外公还是个处处留情的多情浪子啊。
“正好我今天来找您,想问也是这类事情。”周仪将桥隐神医拽到外室,以免惊扰到了沈陵休息,“就我娘,她和襄国公郑渊有没有过去啊?”
“老子怎么知道?”桥隐神医顿时瞪大眼,“你娘从小就叛逆得很,她会和老子说她的感情?”
“那您就没有打听吗?”
“我敢打听她的事?怕是她本人都是糊涂的。她自己撩人而不自知,招惹了人家她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了。这世界上她都招惹过谁,我怎么知道?”
周仪有些无语:“那我娘现在在哪里?我记得去年您就和我说过我娘在给我找后爹,找着了吗?”
“不知道啊,应该还没吧?”桥隐神医捋了捋小辫胡子,“这要是找到了,不得请
咱爷俩去喝杯喜酒?”
周仪抛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疑问:“那我娘……当初是怎么看上我爹的?”
桥隐神医的表情瞬间变得相当复杂。
他悠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没办法,咱们家的人,总有糊涂的时候。老子糊涂过,你也糊涂过,你娘同样糊涂过。”
对上周仪一言难尽的神情,桥隐神医一副规劝的语气:“你不能那么瞧不上你爹,毕竟……你爹是个好人。”
周仪:“我记得是您瞧不上他。”
“是啊,所以,他更是个好人了。”
“这有什么因果关系?”
“反正就是个好人。”
周仪:“……”
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仪又问桥隐神医:“外公,您有没有那种药,就是用完之后,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口溃烂而死的?”
“
没有,但是可以配,很简单。”桥隐神医也没问周仪要那种药是去干嘛,直接道,“我明天给你送过去。”
周仪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