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黯淡的红色。暗红色明灭跳动了几下,是约好的暗号,提醒还在上面的人保持安静,不要随便在频道发言。
几乎是同时,非常轻微的抓挠声在耳机里响起。手电筒光立刻熄灭。
接着是有些尖细的呼吸声。
我一凛,脑子迅速清醒了,就感到脚下被人类体重扯住绷紧的绳子一下子松了劲。
我猛地按灭了身上的照明。
此时更安静的环境里,我发现头顶上的光源和呼吸声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耳机里再次响起被指甲刮过的动静,我眼皮乱跳,就警觉自己不该再待在绳子上。
没有太多时间考虑,我立刻在电光火石里同步做了四个事:扯掉腰上牵引绳的活扣;用手指扒住挂钩;后仰往墙上蹬实鞋底抓钉;一下松开牵引绳丢出去。
“唰……”
面前有微弱的风,我意识到是那条牵引绳从我眼前掉了下去。
绳子上看来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或者说,在我松手前,那条牵引绳上就空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浑身僵硬,背上瞬间爬过一阵恶寒。
我和前后同伴的距离不过半臂,以他们的身手和反应,消失前竟没有任何反抗和搏斗的声息。
此时再想到有人曾经在这里,毫不犹豫直接跳下去,整个画面就充满了某种极度不祥的意味。
耳机里依旧是莫名的噪音,像指甲刮过金属,轻微但非常刺耳。
我再次敲了敲耳机,没有回应,就立刻把耳机扯下来塞进背包里。随后还是觉得不够,翻出包扎用的纱布,一层一层厚厚把耳机堵住裹起来。
做完这些,我才缓慢控制住起伏的情绪,回想了一下刚才经过的路途,开始拼命思考自己还能不能原路返回。
我包里还有双备用的钉鞋,可以拿来当抓爬工具。
但失去了绳索辅助,只靠着钉鞋和原先打好的挂钩返回。如果我双手双足进行交替换力,顶多只能爬上一半的原路就会精疲力尽。
我们向下爬了太久了,久得好像要因此穿过地心前往未知的地狱之门。
“啪!”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黑暗中长期的幽闭对我影响还是太大了。
往上走不现实,我对自己说,干脆继续往下走,想办法在目的地跟其他人汇合。
我们已经下爬了三个多小时,如果他们之前预估的没错,还有半个钟头就该抵达了。
至少,野猫高六两兄妹会尽可能在那里等我。
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滚到嘴边,非常咸苦。我拆了一根蛋白能量棒,咬着慢慢用口水软化,在黑暗中把脚探下去寻找新的落脚点。
奇怪的是,脚下左右探不到土壁的存在。
我记得灭掉光源前还往脚下望过,这平直的壁洞远没有到头,也没有变得更宽广。至少我脚下这一两米是可以确定的。
我愣了一下,又试探着用脚去碰,依然什么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
我把纱布吊在挂钩上缠住胳膊,抓着慢慢蜷缩起来往下蹲。保持这个异常费力的姿势,我伸手去摸,只摸到了一片空白。
绝非幻觉,脚下的一切似乎消失了,我心有所感,又去摸头顶,上方的泥土也消失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