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类似倒刺的钉钩,爬的时候用来增加阻力。而且紧急时在墙面上如果用力蹬进去,倒刺弹出抓实后就很难拔出来,能借此把大部分体重暂时挂靠在墙面上。
这些东西其他伙计其实都是知道的,就是照顾我面子,说给我一个人听。
我听得一愣一愣,一边跟着队伍攀爬一边当应声虫。偶尔就听到不知道谁忍不住偷偷笑了几声,跟逗小孩儿似的。
还有前面那个佯装满不在乎催赶路的,这下已经忘了难受,笑得特别大声。
在我威严扫地恼羞成怒之前,有人嘶了一声:
“顾问,土里有些金属的碎片,你们踩住的时候小心点。这玩意儿很锋利,差点扎透我鞋底。”
队伍里都有点惊讶,有心急的伙计探手去扒拉身边的墙面,果然也在壁面的泥土里发现类似金属碎片。
我们都停住。很快,一片被用胶带厚厚裹住的三角形碎片被传递上来。
“老大,你看!”
我伸手就去接,结果下面的伙计往上蹬了一步,习惯性把手一举。
“老大”高六的手从我肩膀后面越过,戴着手套直接接住了碎片。
“……”我看看底下的伙计,又看看高六。
两人也都整齐看我。
哦对,这玩意儿我还真看不出什么花来,我是个门外汉。
我微窘,默不作声把手缩回去,心说下地后我的菜鸟定位就急剧上升,怎么除了尊敬就不剩什么了,这岂不是沦落得跟严二一样成了吉祥物?
偏偏这时候,严二掌柜还在频道里,突然来了精神一样,开口就装x说这玩意儿看着眼熟,他要再仔细品品。
我就问:“哎,刚才笑最大声那个,你叫什么?”
下方回得很快,有点劲劲的:“顾问,我叫方獒!”
“好,方獒。等会儿到地上了把严二打一顿。”
“啊?”严二掌柜惊愕。
这回没人反对拆台,整个队伍气氛十分和谐团结。
高六仔细看完了金属片,翻手递过来,就拿在手里给我看。我好奇瞄了一眼,只看见上面有些格外破碎的金属纹路,确实不明所以,就见高六也摇了摇头。
这就怪了。
不过既然没看出什么,我们就又继续往下,偶尔停下用挂钩固定在墙壁上喝水吃一点能量棒。
这里我还要说个让我觉得很新奇的题外话:
在背包里,我们都有一个儿童座一样的睡袋,可以展开后挂在挂钩上。钉钩打进墙里固定好,就能撑成一个椅子似的小平台,可以靠坐着小憩一会儿。
人悬空坐上去,脚晃着,底下万丈深渊,那观感实在非常魔幻。
不过这份新奇也只有我才有,队伍里的伙计一个个百无聊赖,坐下来就是闭眼打鼾。
就这样爬爬停停,中间停了差不多四五次,每次修整五到十分钟。没有任何人要求安静,但队伍里的聊天声就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一种疲惫后麻木的寂静。
整个幽暗的地道里,一时间只剩下了鞋底踩在泥土壁面上的轻微咯吱声,而坑道依然笔直延升,没有尽头。
要不是身上的牵引绳还在不断放长,我都要怀疑是鬼打墙了。
另外,我用臂长丈量过,壁洞的宽度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泥土里的金属碎片越来越多,但都是重复的,没有什么特别。
就这样一成不变地下爬,初时的新奇过后,我多少还是有点浮躁和失望,看时间的频率越来越高,再看惊讶发现已经过去三个多钟头了。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察觉野猫似乎已很久没有声音了。
作为带头探索的,他是到底了吗?
“野猫?”
我敲了敲耳机表示疑问,过了一会儿,下方队伍里有人打开了手电。
看不清是哪个伙计,他捂着手电筒,光透过他的手背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