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深呼一口气,发现其他人都认真看我,目光里有种盲目的信任和乐观。
有个光头伙计突然说:“顾问,你说好给我们带十箱啤酒的,还欠着呢。你悠着点别逛太久,这天天当精神病捆着铁打的人都变羊蝎子了。”
我一愣,不由哑然,看见其他人立刻都低头,又是尴尬又是憋笑。
“没事,”我就笑,冒出来一句,“小事情,少爷会出手。”
笑声有些发闷地汇集变大了。
那憨货大喜,直愣愣地,还有点奇怪跟我抱怨:“上次我还想说顾问你叫什么呢,也没人理我……”话没说完,哎了声被边上伙计敲了一板栗。
这一打岔,我的紧张倒消散不少,心说带一群秀逗二百五也怪有意思的。就让那群憨货各自回去休息,等着好消息就行。
至于这憨货,我脸一板:“你留一下。”
他立刻扭头回来,一米九的大块头脸上大放光芒。
我也不说话,故意看他,就看他从兴奋、跃跃欲试再到迷惑,试探,紧张,最后变成了一种迟钝发现自己惹事要挨打的惊恐和瑟缩。
我心里有点想笑,扫了眼他的胸牌,没写姓,就写了个名字叫敬什么什么,没仔细看随口就道:“敬敬啊,辛苦你个事儿呗?”
他眼前一亮,猛地站直了。
我招手让他过来,就小声说:“晚上把徐佑带着箱子推过来,让他给我们看着洞口当警报器。别人我信不过。”
敬敬懵了,瞪圆了眼睛,然后做了一个动作。他一边茫然地不停说好,一边身体忍不住就很诚实地在摇头。
我放心了,拍拍他肩膀继续忽悠。“看守徐佑的那个兄弟如果问,你可以说,和队医大姐也可以商量。这算咱们特别小分队的秘密。别人就瞒着,成吗?”
“成!”他脱口而出,完全是没懂,但信心满满。
事情就算安排妥了,我们陆续下地。
野猫一马当先,扯着绳子下去开路,然后是其他伙计。我在队伍最末尾紧随其后,高六负责断后。
这是我头一回在腰上捆着牵引绳,重心多少有点不稳在晃。进入地道后视野瞬间急剧收缩,变得非常拥挤窘迫。
高六在背后也没有催促,我定定神,牢牢抓住牵引绳,慢慢把自己往下顺。
向下爬的过程非常枯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正有点走神,猛然听见头上一阵骚乱惊呼。
我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一人影纵身一跃,没有任何绳索和保护,竟直接掠过我往下坠落。
我一惊,想也不想抬手就拽,落了个空。那人下落速度太快了,擦过去的风打在我下巴上就是火辣辣一阵疼。
此时我才有心情后怕。情急救人,但如果真拉住,巨大的加速度作用下,怕是我也要被带着砸下去,变成一滩肉泥都是小事。
“什么情况?”我问。
骨传导耳机里传来严二掌柜有些惊疑不定的声音:“好像……好像有个活人混进来了。”
是啊,一个大活人。
我惊魂未定,感觉心脏跳得有点剧烈。擦肩而过的时候能感觉到,那就是个眼神清明自主的活人。但这个距离,我可以担保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
这样看不到底的高度,就算高六的恢复能力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疯了?求死的?
我下意识往下探头看去,踩掉一块石头。碎石笔直掉下去,只在岩壁上撞了一声,无声无息被黑暗吞没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