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抓着冯卓的手喊冤,冯卓也安抚的拍了拍:
“柳大人莫急,莫急,皇上知道您是冤枉的,咱家便是来迎您出天牢。”
冯卓说着,随后一甩拂尘,身后的小内侍立刻将准备好的热水,艾草,新衣捧了上来:
“柳大人,您请吧。”
柳洪飘飘然的一通洗漱后,换了新衣,脚步都有些发飘,他可是听说这段时日,皇上震怒,别说他们这些小小县令,就是勋贵们都不大好过!
可自己就这么被皇上轻飘飘的放过了?
冯卓等柳洪洗漱好后,这便带着人往出走,其他县令看的都懵了,随后立刻道:
“冯大人!冯大人!那我们呢?我们也是冤枉的啊!”
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那最开始面露不屑的那县令。
冯卓脚步一顿,面白无须的脸刚一转过来,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冯卓再度一甩拂尘,似笑非笑:
“咱家只奉皇命行事。”
这意思是,皇上只让放了柳洪一人?
他柳洪,何德何能?!
“臣何德何能,能让吾皇亲自下令放臣一人?”
天牢外,临别之际,柳洪诚恳请教,冯卓眼中多了几分欣赏,看了这柳县令也是上道之人:
“今日皇上看到贵县案首之诗,龙颜大悦,特降下恩旨!”
柳洪:!!!
柳洪一脸震惊的走了,等回过头,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将徐瑾瑜的诗默了下来,等再度看过后,柳洪直接拍桌:
“嘿!这个徐瑾瑜!真是——”
“干得漂亮!”
柳洪激赏之色,溢于言表。
他算是明白为何皇上会放了自己,徐瑾瑜虽然字字暗贬,可是他彼时一概不知,甚至还觉得其说的对,可不是皇上眼中的清清白白之人?
柳洪看着那两首诗,恨不得抱起来亲两口,这是诗吗?这是他的洗冤之宝啊!
翌日,平静的小石村里,再度掀起热闹的吹打之声,本来在家里张罗饭食的徐母不由抬起头,有些懵:
“我怎么觉得这声儿又是打咱们这儿来的?不会是族长还没有死心吧?”
“瑾瑜不在,他请不到真人,即便是开了祠堂,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徐老婆子淡淡的说着,抬眼看了一眼此刻正在窗前耐心编着竹香囊的大妮,不,现在该叫玉琬了。
徐瑾瑜征求了长姐和小妹的意见后,她们纷纷表示要与徐瑾瑜一样,从玉命名,是以长姐更名为徐玉琬,小妹更名为徐玉瑶。
徐老婆子这会儿眼中满是心疼,玉琬今年已经十五了,按理本该相看了,可偏偏被族长媳妇逼到这般境地!
徐母顺着徐老婆子的眼睛看过去,看着大女儿也觉得心里酸涩,她压低了声音道:
“娘,前不久,村头刘婶子还与我说要将那隔壁村的王秀才说给大,琬儿呢。”
按照徐家以前的情况,玉琬做一个秀才娘子,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呢。
“不许应。瑾瑜没考中前,怎不见有人问过?你且看,这几日还有的热闹呢。”
说话间,热闹就已经到了徐家门前,等到院门被敲响,徐母正想大骂,却不想迎面而来乃是本县的师爷!
“吾乃清丘县衙师爷,特替柳县令来为徐案首送贺银百两!”
师爷满脸堆笑的说着,他身后是一干衙役和一个捧着一只红木托盘,用红布盖着的长随。
这会儿,所有人那道喜的话一个接一个。
非是柳洪不想亲至,他早就已经打听过,徐瑾瑜早早去了东辰书院,既然不能当面以表心意,那就让心意全在贺银之中!
大盛近年随着成帝对科举的重视,亦颁布了一系列的福利政策。
一旦有考生取得佳绩,便可由地方官员申请奖赏,银两从十两到百两不等。
而柳洪自然当仁不让的选择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