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盆大口的狐狸脑袋转过来,作势就要向韶言扑来!
韶言心里暗叫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他闭上眼睛狂奔起来,不知跑了多久才睁开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牢房,干草的颜色头一次让韶言感觉安心。
一般情况下,冥想过后身体会感觉到热,而韶言此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惊魂未定,旁边的韶清乐还是之前的样子,闭着眼睛坐得笔直。韶言管不了那么多了,犹豫一下,轻轻地碰了碰韶清乐。
按理说,冥想之中的人轻易便可被外力唤醒。一阵风,一滴水都可打扰他们的修行,何况韶言的触碰呢。
可韶清乐还是一动不动,韶言慌了,心想韶清乐的魂不会被那狐狸给扣住了吧?他抓住韶清乐的衣领用力摇晃,刚想一耳光把他拉回来,他自己睁眼了。
这倒霉玩意儿打了个哈欠,把衣领从韶言手里抽出来,还伸了个懒腰。
“睡得还行。”他揉揉眼睛,“你干什么啊动手动脚的……”对面一声不吭,韶清乐觉得奇怪,抬头,韶一公子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铁青地盯着他看。
“你睡魇着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合着你刚才就是睡了一觉?”韶言被气笑了,擦了一把额上的汗。
“那……不然呢?”韶清乐反应过来,目光闪烁。“怎么了,我一醒过来你就这副样子。”
韶言不语,他伸手捏了捏一人之间那三寸宽的木栅,直接用力掰断。
“你看这木头怎么样?”韶言淡淡问。
对面显然被他骇住,伸出手抚摸木栅间的断口,严肃地点了点头:“木质很差,不成材,只能当柴火烧。”
“啊,没错,想不到你也对木工有研究,它这个木头的纹理……”
韶言意识到不对劲,差点又掰一块下来:“怎么话题又拐走了?我是问你这个吗!”
“那你什么意思?”韶清乐皱眉,“难道……”
在韶言鼓励的眼神中,韶清乐吃惊道:“你打算徒手摆设牢房的木栅栏?那不能啊一公子。
韶言忍无可忍,“你这一觉睡的怎么脑子跟着不好使起来?”他把掰下来的木料放到韶清乐眼睛底下。
“我的意思是问你,这牢房的干燥木头,再加上地上的干草,一把火烧起来,会怎么样?”
“我们总不能真的等到五月吧?虽说现在是四月,但是天干物燥,这里若起火,定会将人吸引过来,到时候我们趁乱逃走。”
“何况……”韶言深呼吸,将方才冥想中遇见的事如实讲述给韶清乐。
“不能再等了。”韶清乐很快下了判断,“这样就能解释那些没被卖掉的小孩的去处。”
他情不自禁咬起嘴唇,“怎会如此……这妖怪至少已经为非作歹三四个月,为何韶氏一点儿也察觉不到?”
“若我看见的画面属实,那狐妖应该是附身于女子身上。”韶言皱眉,“虽然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但有一就有一。我们发现的是用拐子身份隐藏吃人真相的狐妖,它会不会有其他同族?”
“如果有。”韶清乐咬牙切齿,“韶氏真的应该彻查辽东了。”
他们俩开始盘算起如何逃跑。韶言进来的时候没有被搜身,故而骨笛,符纸都还在。他甚至还翻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刀,让韶清乐感叹“好家伙”。
“你哪来这么多破烂?”
韶言没说什么,双手交叉,和韶清乐一起对着这堆破烂面面相觑。
他拿起符纸,面色不善:“我没有笔。”
韶清乐胳膊一扭,“你别和我说,我什么也没有。”说完他拿起那把巴掌大的小刀,“这不有刀吗?要不,咱俩画个血符?”
韶言还在挣扎:“我是全灵根,但是主修风雷木,火系灵术不借用符纸根本施展不出。你该不会也不是火灵根吧?”
“我是冰雷灵根……”见韶言面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