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间，灵气早就稀薄无比，普天之下，也只有寥寥几个虚丹。我要这元婴经脉有何用？”
这话他先前就跟小白讲过，以及那本《修仙入门手册》从金丹开始讲起的不合理性，但小白的态度始终如一：“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就当炮使嘛。”
这次小白倒不拿她自创的象棋玩法说事了，而是认真地说：“馒头会有的，灵气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而只有准备好了的人，才能够得到它。”
秦不器一头黑线，到底谁给她灌的鸡汤？
不过这也挺好，一步到位，用不着像张炳春所说的那样，疼四五个月了。而且既然小白能够拥有金丹修为，那必然是有特别的办法，自己作为她的仆人，她应该会倾囊相授的吧？
这是侯爷从门外走进来，看到秦不器尚还有口气，终于放下心：“你小子是怎么得罪了你家主子？让秦小姐大半夜收拾你？”
“是他身上不舒服，我给他推拿一下。”秦小白答道。
推拿能推出杀猪的叫声？侯爷当然不信，再说，哪有大半夜给人推拿的。
秦不器歪歪晃晃直起身子，颤声道：“侯爷，可舒坦了，你要不要来一套？”
“算了算了，我这老身子老骨，还想多活几年呢。”侯爷摆摆手，“我夫人这两天倒是肩膀有点疼，不如让秦小姐试试？”
这是对自家夫人多深的怨念……他赶紧拉住跃跃欲试的小白：“侯爷说笑的。”
侯爷嘿嘿一乐，掏出张戏票：“这是杭州大戏院的包厢票，据说今天是新上的戏码。我也不喜欢这个，送给你们吧。用过早膳，南华带你们一起去。”
小白接过来，道声谢，侯爷笑眯眯地去了。
秦不器盯着床帐，隐隐觉得侯爷的笑意里藏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但他又没想出哪里不对。
下床活动了一下，回忆起凌晨时那种千刀万剐的凌迟感觉，竟然像是一场梦。
那穿肠煎肺的痛苦，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害。此时反而神清气爽，随着天色更加明亮，他觉得自己的精神也一分分恢复。虽然不能具体说出哪里变好了，但全身通畅，一身轻松。
难道这就是修仙的好处？怪不得小白天天精神倍棒，活蹦乱跳。
吃了早餐，正要出门，季南华和侯爷又吵了起来，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若苏妹妹不能去，我也不去了！”
“她出去没准就招惹是非，你能不能为你爹我考虑考虑？”
“天下人都知道苏妹妹在咱们家，却偏偏要说不在，真是荒谬。”
“这层窗户纸之所以没被捅破，那是你爹我的面子。不捅破，那里头有什么谁也不敢说。你把窗户打开，林莺长明明白白出现在咱们家，那就是罪过！”侯爷颇有些无奈。
“皇上明明也默许了的！”
“那我告诉你，这层窗户纸不光是我的面子，也是皇上的面子！不捅破，那就没事。可你把莺长带出去，不就是打皇上的脸吗？”
“那可不是我捅破的，谁要是敢去捅破，那才是打皇上的脸！”
“话是这么说，可咱们跟吕家不是闹翻了吗？万一他要撕破脸皮，大家一起遭皇帝的罚。”
“现在吕家没捅破，那就不会去捅。”
侯爷气笑了：“你怎么这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