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
最好像你说的那样是口误。
既然乐师跑了,花瓶男配顶上,剧本又得再一次改写。这一次写成了虞倦扮演的角色被男女主真挚的爱情打动,所以在他们定情的晚宴上为他们伴奏。
虞倦看着新剧本上浮夸的台词,有点后悔了,但也无路可退。
离迎新晚会还有两天,第三天晚上就要正式表演。虞倦得花大量时间将曲子练熟,才能做到完美无缺。
和周辉月一边通话一边练琴,也不是不行。但虞倦想了想,还是没说。
杭景山看着周辉月拿起手机,回了条消息,周围的气压好像变低了,有点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周辉月没抬头,下颌略有些紧绷:“没事。”
杭景山想也是,诸事顺利,周辉月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虞倦发来的消息:“最近没空跑步。”
没空跑步,所以也没空打电话吗?
他说:“是秘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两天后,可能是不想结束得太晚,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周一的傍晚,新生迎新会正式开始。
太阳早已西沉,夜幕繁星点点,前面的节目结束了,虞倦作为演员,这一次倒没有再去布置舞台。
他一整天都很忙,直到现在,换好了衣服,画好了妆,对了一遍台词,等待上场。
应该把手机放到抽屉里锁起来,虞倦拉开抽屉,还是给周辉月打了个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周围全是人,很吵闹,虞倦听到电话对面的呼吸声时,竟觉得身边忽然安静下来了。
他怔了怔:“周辉月。”
周辉月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到了,下面很多人。”
虞倦问:“挤吗?”
周辉月笑了一下:“还好。不过这一届,好像不能送花。”
去年有人给表演的新生送东西差点出事,这一届就禁止了。
虞倦不是那类消息灵通的人,甚至没听说。
旁边是贺霜在催促:“卷儿,上台了。”
周辉月也听到了,他很快地说:“等结束的时候送你,好吗?”
虞倦说好,挂了电话,关了手机,放在抽屉里。
帷幕拉开,女主角是第一个登台的角色。
剧情过半,虞倦出场的时候,靠得近的观众不由抽了一口气,连手持的摄影机都顿了一下。
他穿着不算华丽的礼服,从繁花深处走出来,眼眸是翠绿的,漂亮的惊人。
随着剧情发展,女主角战胜恶魔,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藏,男女主也终成眷属,在后花园中跳舞。
而放置在钢琴前的布景也终于揭开,虞倦坐在钢琴边,开始演奏。
有两束光打了下来,一束在翩翩起舞的男女主身上,另一束打在钢琴前。
天色已晚,下面黑压压的一片,虞倦看不到周辉月,却好像能感觉到这个人就在台下望着自己。
这支舞从无声到有声,美丽的乐曲在后花园中,在男女主的裙摆间,在虞倦的指尖中穿梭,荡漾在所有观众的耳边。
一曲终了,帷幕缓缓合上,是舞台剧的结束。
表演圆满,全场鼓掌。
弹钢琴的那位同学有点好看的过了头,底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问这个人是谁,竟然没什么人认识。
下了台,回到后台,虞倦很轻地松了口气,拉开抽屉,找出自己的手机,重新拨通了周辉月的电话。
后台很吵,毕竟是演完了付出这么多的一出舞台剧,大多是激动,也有如释重负。
电话刚一接通,虞倦还没来得及说话,贺霜就走了过来:“大功臣,我定了桌,待会儿一起去吃饭。”
但虞倦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去见周辉月,他好像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