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家那几个不孝子做了什么没分寸的事,惹怒了殿下?” 长随深知鬼面卫的耳朵好使,赶紧对自家老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意思是别被外面听见了。 刘院判一想也是如此,只好带着满腹疑问闭上嘴,然后被人引进了舒云宫。 魏思音早站在正殿外等他。 见她亲自迎出来,刘院判心里又是咯噔一声,他花白的胡子都跟着抖了抖,“长公主殿下,老臣……” 说着就要行礼,被魏思音亲自扶住,“院判大人免礼。” 魏思音越是客气,刘院判这心里就越没个底。 他偷偷地瞅着魏思音的脸色,被她迎进正殿后喝着绿漪送上的茶,心里犯着嘀咕。 魏思音坐在他对面,笑吟吟地看着他,还很关心地问他一路上是否吃好睡好等等琐事。 豆大的汗珠顺着刘院判的额头就往下淌。 魏思音那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差不多。 等到魏思音笑着问他孙子今年都多大了可曾婚配时,他再也忍不住了,颤声道: “长公主殿下,若是平日老臣的家人有哪里得罪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 魏思音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困惑。 她心道,这刘院判回老家一趟,怎么好像人都傻了? 该不会是被乡下的精怪吸了精气,脑袋都不好使了吧。 “院判大人误会了,我就是听人说您家的几位公子都是聪明好学年少有为,所以想关心他们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她很真诚地解释,但刘院判听后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他站起身颤巍巍地就要给魏思音跪下,幸好绿漪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长公主殿下,老臣家的那几个小子粗俗愚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根本不配入您的眼。” 刘院判当真以为魏思音是看上了他那几个孙子,差一点就要老泪纵横,“您就看在老臣在宫里为各位贵人侍疾了大半辈子的份上,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魏思音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刘院判在担心什么。 她真是又气又好笑,哭笑不得道: “院判大人这是什么话,您以为我是对几位公子有意?” 刘院判低着头不和她对视,又听她冷声道,“我已经有驸马了,怎么可能还对别家的公子生出这种心思?难不成您以为我是山阴公主,想养几十个面首游戏人生?” 她如此直言不讳说出了刘院判心中疑虑,给刘院判唬得不轻。 见刘院判好好一个老人家,此时面红耳赤的,魏思音想到待会儿还要请他去兴庆宫,语气缓和了三分,“据我所知,院判大人并不是心思龌龊之人,我刚才也不过随口一问,您怎么忽然就想到这上面去了?可是在外面听人乱说了什么?” 闻言,刘院判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臣从来不听那些流言蜚语,老臣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种态度反而让魏思音确定,民间绝对是在流传和她有关的谣言,多半是说她水性杨花放浪不贞。而且这谣言还不是从帝都兴起的,不然她早就有所耳闻了。 想到刘院判的老家也在西南一带,那里和顾沅前去的青州府很近,她瞬间冷下脸色。 肯定是顾沅对她换驸马之事心有不甘,所以命人编造谣言传播出去,想借着百姓的口慢慢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