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样的人若是日后入了朝堂,心中当真能放得下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 顾沅听了这话瞬间沉下脸,他正义凛然道,“公主殿下,您若是因为他们几位今日陪同臣子一起前来,就对他们心生不满,想断了他们日后的仕途,您未免太过……” 他那句小肚鸡肠就在嘴边,只等这话一说出,就造出声势,让在场众人都对魏氏皇室多一分坏印象,却听魏思音噗嗤一笑,“顾世子,你带来这些人他们可曾考中了功名?” 闻言,原本挺胸抬头的几个书生都像霜打的茄子,神气瞬间少了大半。 他们苦读多年却屡试不第,早已对前途无望,若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私下收了顾沅的好处,来做这得罪长公主的苦差。 眼见他们不说话了,魏思音又轻笑着道,“既然未曾考中功名,那谈何仕途?每三年一次科考,帝都里有多少进士,本公主都未曾刁难过谁,哪里会闲得没事来刁难他们?” 她若真是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谁说她一句不爱听的,她就抽烂谁的嘴,这些人反而不敢堂而皇之地来招惹她,帝都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明着说她的坏话。 就是因为她以前太有容人之心了,才让他们都肆无忌惮。 顾沅怒道: “长公主殿下,您有怒火冲着臣子来发,莫要折辱这些寒门士子!他们家境清贫十年寒窗苦读,因为时运不济才未能高中,您这么说会让天下寒门学子寒了心!” 那几名书生也都跟着点头,个个面有冤屈,就好像他们都是旷世奇才,而魏思音就是那个导致他们怀才不遇的罪魁祸首。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就不偏不倚砸在她身上。 这要换个骨头稍微软些的,早被砸得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