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厚颜无耻没有骨气! 甚至有人小声议论,“顾世子看上去郎朗如玉一个浊世佳公子,怎么做事情这般无赖的?别说这些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哥了,就是普通人家顶天立地的男儿郎被女方家退了婚,都没脸面来纠缠的。更何况这婚约是迁给了他族中兄弟,他更不该如此行事了。” “是啊,都说他是帝都独一份的清高才子,可他今日所做之事,哪里有半分清高?他平日里的好名声,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还能是怎么得来的,沽名钓誉呗!这些公子哥,有真才实学的能有几个,还不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们想想,要是这位顾世子当真是才华盖世品行高洁,那皇上还会把长公主改嫁给别人?” 议论声传开,那些来给顾沅撑场面的寒门学子大多都抬不起头,顾沅恼羞成怒,对身后跟着的家仆道,“顾氏的热闹是他们能看的吗?还不把这些无关的人都撵走!” 顾府的家仆走到围观的百姓面前,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刚要开口呵斥,魏思音却冷笑道: “顾世子好生不讲理,你自己请来一群书生看热闹,却不许过路的百姓在这儿歇一会儿脚,哪来的道理?难不成在你顾世子眼里,只有你的这几位文人朋友矜贵,平民百姓就能任由你呼来喝去的了?” 顾沅瞳孔猛地震颤,魏思音简直是其心可诛! 她是故意要在百姓面前挑拨离间,毁了他的好名声,还要他带来造势的这些寒门学子不敢再为他开口说话。 他心念电转,立即转身朝这些百姓作揖行礼,彬彬有礼道: “刚才是我冒昧,还望各位海涵。” 百姓们见他堂堂顾氏世子能对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弯腰赔礼,都有些受宠若惊,也不再计较他之前的盛气凌人。顾沅身边一名青衫书生见状,抓住机会朝魏思音发难: “长公主殿下,您和顾世子认识了这么多年,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您难道不知道他的为人?他刚才说要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怕传出去流言蜚语影响了您的名声!之所以没让草民和几位同窗离开,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不会出去乱说,可您却非要曲解成他只看重读书人轻视百姓。” 说着他还十分沉重般摇着头,嘴里叹道: “顾世子今日约您出来,只是因为他马上就要启程回老家,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回来,又想起往日情分才约您来道别,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伤了他的心?” 他说话时,顾沅就沉着眼眸沉默不语,那俊秀面容上充斥着悲伤之色,当真情深义重。 还有另一名书生帮腔: “李兄说的是,顾世子绝不是不守礼法的轻佻鲁莽之徒。他若真想趁着今日见面对公主您说些不该说的,只会偷偷约您出来相见,又怎会找来这么一大帮人?他这就是要让您安心,也是为您的清白名声着想。” 魏思音听完他们的话,再看顾沅那仿佛被伤透了心却仍然不愿对心上人口出恶言的模样,差点笑出声。 闹了半天,这一大帮人都是好人,都是为她着想。 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沅,你结交的这几位文人朋友,确实都是口齿伶俐。”她笑意盈盈地望着顾沅,语气淡然,“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文章做得怎么样。”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臣子能看得上眼结交的挚友,自然是满腹经纶才情过人。” “即便读了再多书,又再多小聪明,又能如何?出身寒门却帮着世家权贵搬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