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魏思音一上午都在兴庆宫陪着陆太后说话,顺便按摩针灸。 陆太后很纳闷她什么时候学的针灸,而且就连太医院的人看了,都说她的手法正确又娴熟。 对此魏思音只是笑了笑,随便打了个马虎眼混过去。 她当然不能说这是她前世时对刘院判死缠烂打,从他老人家那学来的一点皮毛。 虽然凭她的书评,给别人用针是够呛,但拿来给皇祖母缓解头疼还是够用的。 陆太后在她的伺候下只觉头疼轻了不少,又有种十分解乏的感觉,在快要用午膳时睡着。 魏思音轻手轻脚地退出床帏,白贞带着她去了殿外,难得喜笑颜开对她道,“太后娘娘这段时日一直睡不好,晚上辗转反侧的,常到后半夜才能勉强入睡。难得今日长公主殿下您亲自用针,让她如此安稳地睡了,还睡得这般香甜。” “既如此,就让皇祖母她多睡一会儿,等她醒后再摆饭。” 魏思音笑着说,心里却在想皇祖母头疼的顽疾必须想法子除去病根。 眼下贡酒下毒案告一段落,凌寒也彻底洗清了嫌疑,这件事就该提上日程了。 回舒云宫的路上,她派人去太医院打听着,过了半个时辰秋意来回话: “刘院判已经在启程回帝都的路上了。若是路上一切顺利,过上个三四日他也就到了。” 魏思音点头,想着刘院判一回来,她就让凌寒把那位南羌小王子请进宫中给皇祖母看病。 想到凌寒,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自打那日她说了要更换驸马后,凌寒就一直对她十分冷淡。 在外人面前,他仍然和往常别无二致,对她言听计从;可私下里,无论她如何朝他解释,他都只是沉着脸不言语。 他冷得像是一块冰,能把她整个人都冻成冰碴,但她还是把他捧在手心里不肯放手。 只是她心中也会有委屈,想问他为何就是不信她选顾澜只是权宜之计。 明明就连顾家人都会这么想,他怎么就不相信? 这些时日她做什么都不避着他,还不够他看清她想对付顾氏的决心吗? 再说了,她和那个顾澜也就在以往宴会上见过一两面,从未有过特别的交集,在他心里,她难道就是人尽可夫的花痴吗? 可他从不回答。 就好像那一夜她摸黑去他的屋子,被衣衫不整的他抱入怀里拥吻时,他那仿佛要和她抵死缠绵的热烈情欲都是镜花水月,一碰就散。她甚至都怀疑,那一夜她只是做了个梦…… 可她明明还记得他唇齿间的温度,怎么可能是假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绿漪忽而道: “公主,您去看看凌内侍吧,他不知怎么发了烧,躺在床上不肯吃药。” 一听说凌寒生病了,魏思音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 她这一路走得那个快,就好像要赶去救火似的,到了凌寒的屋子门外却顿住脚步,站在那里犹豫起来。 屋里传出凌寒低哑的声音,“是谁?” “你听不出我的脚步声吗?” 魏思音莫名就有些愠怒。 倒不是气他明知道她来了还要装傻,而是气他不在意自己的身子,生了病也不肯吃药。 因为这股火气,她不再犹豫推门进去,看到凌寒躺在床上赤着上身。 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