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押走了敖瑾,将他一路送到了王府。 花园内,湛星澜心疼的看着遍体鳞伤,面红颈赤的少年郎。 “敖瑾,快起来说话。” 竹欢上前要扶敖瑾,可敖瑾却死也不肯站起来。 他重重的向湛星澜磕了个头,哽咽道: “太子妃娘娘,属下恳请您为敖家做主!” “敖家?你先起来,把话说清楚。” 敖瑾抬起头,哭红了眼睛说道:“方才从相府离开时,柯敬丰在我耳边说,当年害得敖家被屠杀满门的人,就是他!” 湛星澜愕然,“什么?” 她也曾派人调查过敖家灭门案的真相,但她所能知道的,只是敖家与当年卫尉寺贪墨案有些关联。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柯敬丰所为。 湛星澜收起了震惊的表情,继续问道: “敖瑾,你可知柯敬丰为何要屠杀敖家满门?” 敖瑾含泪摇头,“当时属下只有七岁,家里的事情父亲阿娘和大哥也从不与属下多说。” “看来此事,只有问问阿尘才能明白了。” …… 与此同时,柯敬丰从他卧房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只锦匣。 锦匣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一口气吹下去,尘土四处飞扬。 柯敬丰挥手扬了扬,待尘土消散些才打开了锦匣。 里面赫然摆放一只刻有“敖”字的圆形令牌。 翻过背面则写着“赤胆忠肝,碧血丹心”八个字。 “敖家真是可惜了,本能为我所用,可惜太过中正,最后只能落得个灭门的下场。敖焱,你别急,很快我就会送你的两个儿子下去陪你了。”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刚好照在了柯敬丰盯着那块令牌阴森冷笑的脸上。 正在这时,潘石走了进来。 看见柯敬丰这副表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珈凝公主在外求见。” 柯敬丰将令牌放回了锦匣,“让她进来。” 谁料话音未落,珈凝便傲气凌人的闯了进来。 “柯敬丰,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何时兑现?” “珈凝公主急什么,本相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只是,你王兄从一开始便将你当做了弃子,他怎么会让你再回慈昌国呢?” 柯敬丰戏谑的看着珈凝,仿佛在看一只被耍得团团转的猴子。 珈凝愤怒的朝柯敬丰冲过去,可不料才走了三步便听见一阵铃铛声。 紧接着她便觉得浑身如滚刀般痛不欲生。 “啊——” 她蜷缩在地,面容狰狞。 “柯敬丰,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术!” 柯敬丰抬手让潘石停止了摇铃,随即拂袖而起,傲世凌人的站在珈凝面前。 “珈凝公主,呵,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和亲公主吗?本相告诉你,弱者是不配与强者谈条件的。你而今被母族遗弃,又亲自背叛了自己朋友,你现在就是一滩处处惹人嫌弃的烂泥。” “不过本相不会像他们那样绝情,只要你乖乖伺候好善琮,本相会留你一条生路。若是你还如从前那般执拗,方才那生不如死的感觉会时刻伴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