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久没有握过这只手了,再次被这只大手紧握,她的心竟然砰砰跳了两下。 而她异样的神色已不小心落入了夜青的眼中。 长安殿前殿—— “你呀你,明知雪下得大还不肯打伞,非说雪中漫步浪漫至极。”傅玄麟小心翼翼的为湛星澜拂去肩上和头顶上的雪花,嘴里嘟嘟囔囔道,“现在可好,雪花落了一身,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夫君口嫌体直,嘴里说着幼稚,还不是依着我与我一同在雪中散步。”湛星澜撅着小嘴,不服气的辩驳,“瞧,你的睫毛上也都是雪花呢。” 傅玄麟无奈的抿嘴叹气,忍不住弯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就是仗着为夫的宠爱,肆无忌惮。” “哪有啊,明明是夫君把我宠坏了才对。” 湛星澜娇俏一笑,月牙似的眼睛简直要把傅玄麟的心都融化了。 “好好好,都是为夫不好,那日后为夫不宠澜儿了。” “嘁,你才舍不得呢。” 湛星澜自信满满的一把环住了傅玄麟的腰肢,抬起巴掌大的脸眨巴着眼睛紧紧盯着傅玄麟。 “若夫君日后再说出不宠澜儿的话,澜儿就把你绑在床上,扒光了打你的屁股。” 傅玄麟一听这么没羞没臊的话,冷峻的脸噌一下就红了。 他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羞骂道:“你又胡吣!” “咳咳!到底是新婚燕尔,真是一刻也不肯松手啊。” 只见靖帝揽着白溶月,正一脸慈爱的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小两口。 湛星澜耳根子一红,赶忙撒开了手。 两人收起了玩闹劲儿,正经的行礼道:“父皇金安!母后金安!” “免礼,你们既来了,便一同用膳吧。” “是。” 长安殿的吃食如今是整个皇城里最好的。 相比较这十三年白溶月在蓬莱殿吃的那些残羹冷炙,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用过膳后,寇淮弓腰走了进来。 “回禀陛下,回禀皇后殿下,太子殿下在外跪见。” “跪见?”白溶月伸着脖子瞧了瞧外头大雪纷飞的天,“外头冰天雪地的,快请太子进来吧。” 湛星澜看着如今成为皇后的白溶月,又想起从前那个装腔作势,心思不正的岳后,心里暗暗感慨: 【同样是皇后,这气度,这气质,简直天差地别。】 俄尔,傅霆轩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殿中。 单薄的衣裳几乎全都被雪打湿了,双膝之处更是湿得厉害,不必仔细看都能看见衣料上干湿的分界线。 “儿叩见父皇,叩见……”傅霆轩顿了顿,“母后……” 在场几人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这傅霆轩居然叫白溶月为“母后”? 依着他素日的性子,他不辱骂白溶月一番就不错了。 白溶月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语气温温柔柔道:“免礼,赐座。” “多谢母后。” 傅霆轩今日乖巧得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搞得白溶月一听见他唤她“母后”,便一身一身的起鸡皮疙瘩。 他一坐下,双膝打了弯,腿上的湿渍就更明显了。 “太子这衣裳怎么湿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