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过贵重,儿媳万万不敢收下。” “朕命你拿着,你便好好拿着,难道你想抗旨不尊吗?” 靖帝的尾音拉得老长,颇有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湛星澜小心谨慎的捧着金螭令牌,满脸写着纠结。 “可是,儿媳资质平庸,又是翎王殿下之妻,将来恐难以做到公允公正。”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是你的长处,也是寻常人难以做到的。” 靖帝说罢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 “朕将这金螭令牌交托于你,不求你能做到公允公正,只希望你能在紧要关头用它为朕,为麟儿护住夙寒的根基。况且,朕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兴许这块令牌你一辈子也不会用到。” “可……” “别忘了朕交代你的,绝不可与任何人提及此物,就是麟儿也不可说。否则,朕便以欺君之罪论处!” “儿媳……谨遵父皇圣旨。” 湛星澜硬着头皮说道。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随随便便赏个金疙瘩就罢了,还把这么要紧的东西给我,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回翎王府的路上,傅玄麟也并没有多问关于金螭令牌的事。 他只是紧紧的搂着湛星澜,将脸抵在她的额头,鼻尖呼出的气息扫抚着她额间柔软的碎发。 “王爷这是怎么了?” “数日不曾见你,想多抱抱。” “王爷在宗正府被关押起来的时候,可曾害怕过?” “害怕什么?” “怕我丢下你不管咯。” “我从未想过你会丢下我,但我确实害怕,我怕傅霆轩会趁我不在的时候伤害你。这几日我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傅玄麟的声音有些沙哑,唇齿间吐露的尽是呢喃私语。 湛星澜搂着他的腰肢紧了紧,撒娇的蹭了蹭他的脸。 “那若是我真的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办呢?” “杀了他。”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从傅玄麟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说杀掉一只蚂蚁一样轻描淡写。 可湛星澜知道,傅玄麟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笑了笑,换了个话题,问道:“王爷,你说陛下会责罚傅霆轩吗?” “未必。”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太子?” “父皇看过了那封密信,自然认出了密信上的笔迹。可父皇当场并未发作,说明他是有意替傅霆轩掩饰。或许父皇还顾念着傅霆轩在朝中的势力,不好轻易降罪。又或许,父皇还对他心存希冀。” “帝王之心真是难以揣测啊。” 湛星澜不禁感叹道。 她现在真正发愁的是她身上那块烫手的金螭令牌。 靖帝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究竟是信任还是试探呢?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将这东西视于人前。 几日后,翎王杀人一案以蔚氏父子合谋陷害翎王而告终。 蔚子维本以为入京后等来的是荣华富贵,没成想等来的却是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他发配出京那日,扭头往城楼上望去。 只见傅霆轩冷冷的看着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