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哎,当初要不是因为她,袁大郎君也不会被发配。」 「有些人真是作孽哟,也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袁大郎君回来找她索命。」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袁大郎君会轻薄她,可谁让陛下偏宠翎王殿下呢。爱屋及乌,也难怪人家能在宫里小住了。」 「说到底啊,最可怜的还是袁詹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如今连个尸首都见不着。」 这些话明显是冲着湛星澜来的。 竹欢好几次都压制不住怒火要怼回去,可是却被湛星澜拦住了。 「 王妃娘娘,您拦着我做什么?」 「这几位都是太子近臣的家眷,在这个场合与她们多费口舌讨不到好处的。」 走在前面的柯婉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了身。 「翎王妃,她们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太子妃多虑了,不过是些不中听的闲言碎语而已,听了便罢了。」 「说起来,翎王妃还真是大度,袁大郎君刺伤了翎王殿下,又企图轻薄于你。你竟然还能不计前嫌前来吊唁,这份气量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死者为大,生前无论做过什么事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总不见得与一位已故之人计较长短吧。」 「翎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辩。」柯婉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湛星澜,「走吧。」 湛星澜挑了挑秀眉,道:「请。」 柯婉宁与湛星澜一前一后走进了灵堂。 这个灵堂十分的与众不同,除了牌位与一应丧葬品外,并未见到摆放棺材。 两人一进去,便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而他们的焦点则是湛星澜。 就连一直嚎啕大哭的袁至诚也停止了哭声,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湛星澜。 等柯婉宁和湛星澜吊唁完毕后,两人便走到了袁至诚和王莺儿的面前。 「袁詹事,王娘子,请节哀。」 「有劳太子妃娘娘前来送犬子最后一程。」 袁至诚和王莺儿双双跪地鞠了一躬。 「袁詹事快快免礼。」 柯婉宁满脸遗憾的离开了灵堂,可她却并未走远,而是站在了外围默默注视着湛星澜。 湛星澜看着一下子白了头发的袁至诚,心里颇为难受。 死了的人是一走了之了,可活着的人,还要承受亲人逝去所带来的无尽痛苦。.z.br> 「袁詹事,请节哀顺变。」 袁至诚并未抬头,只是默默地鞠了一躬。 正巧这时袁书翊回来了,他看见湛星澜,立马跪在了袁至诚旁边鞠了个躬。 「翎王妃娘娘还肯前来为大哥吊唁,书翊在此谢过了。」 「住口!」 袁至诚突然怒喝道。 在场之人预感有事要发生,连忙伸长了脖子。 「翎王妃娘娘,老臣感谢您纡尊降贵前来吊唁,若没有别的事,就请您离开吧。我袁家简陋寒微,实在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袁至诚分明是赤裸裸的撵人。 这周围站着的,都是等着看湛星澜笑话的人。 今日要是她真走了,往后便永远都抬不起头来了。 湛星澜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