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此才不至于王座落入乱臣贼子之手!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都是为了你能顺利登上王位!」 「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先王垂死之际,亲手给了你一封未写姓名的遗诏,多好的机会啊!你却在那上面写下了闻人巽的名字!我所有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了!逆子!你这个逆子!」 郦太后捶胸顿足,可恨自己生了这么一个不中用的儿子。 面对郦太后的指责,闻人琢眸子里黯淡无光,尽是绝望。 他抬眸看着郦太后,一字一顿的问道:「想要那王位的,从来 都是太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后强加于我的,太后可曾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想要的便是你想要的,这是你的责任和使命!即便你父王还活着,也得听我的!更何况是你!若你敢违拗我,我便死给你看!」 郦太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堵墙,将闻人琢紧紧地包裹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 窒息,困顿,绝望。。。。。。 闻人琢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周围的烛光昏昏暗暗,他只觉得面前的郦太后狰狞恐怖。 「太后,明日儿便会离开敦黎国,以使臣的身份前往夙寒国朝贺。儿会在夙寒国待上一段时间,还望太后郑重身体,安心在后宫颐养天年。」 闻人琢朝郦太后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郦太后无尽的谩骂滚滚而来,但这些谩骂只会加快闻人琢逃离的步伐。 闻人琢知道,如果他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他会死的。 次日,闻人巽站在王宫门前目送闻人琢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七弟也不容易,长这么大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想必也只有在亲笔填下遗诏空白之处时,他才有片刻的安心吧。」 闻人琢坐在马上,身子随着马儿的步伐上下颠簸。 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只快要被他盘包浆的沉香兔子,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湛星澜对他而言,不止是欣赏心悦的女子,更是自由和解脱。 然而就在离朝贺队伍不远处的山丘上,琴黛目光凝重的看着领头的闻人琢。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树叶,鲜绿的颜色让人看着十分悦目。 就连心境也无比开阔了。 傅洛襄伸手拨弄了一下树叶,嘴角微微一笑。 昨夜傅盈溪上门找茬,她原以为又要挨一顿骂,谁知却被并不相熟的湛星澜解了困。 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还真是新奇。 「哟,这一大早的,不好好在屋里躺着养病,怎么出来了?」 傅盈溪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慵懒的瞥了傅洛襄一眼。 傅洛襄苍白的小脸儿立马收起了笑容。 「九姐安好,十一弟妹说了,今日阳光晴朗,出来晒晒太阳有利于病情恢复呢。」 「这样啊,那你慢慢晒吧。今日母妃要给我选驸马呢,正好你病了,也少在我跟前转悠。」 傅盈溪得意的咧嘴笑了笑,然后便扭着上下一般粗的身子离开了公主院。 她坚信,只要那些个世家子弟没有见到傅洛襄那张狐媚的脸,就一定会看上她,并且死心塌地的非她不娶。 可事实,往往会给人迎头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