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圣阑王」。 可他却像是聋了一般,只是缓缓的抬腿往前走。 「圣阑王这是怎么了?像丢了魂儿一样。」 「听她们说,圣阑王是受了一个中原女子的蛊惑,自 从回来敦黎国以后便时常魂不守舍的。」 「哎,可惜了琴黛姐姐那么痴情。」 「可不是嘛,圣阑王一心只想着那个中原女子,就连敦黎王的位置都说不要就不要了,真是中毒不轻。」 两个宫婢你一言我一语的便走便嚼舌根。 她们的对话其实闻人琢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了。 自他回来以后,敦黎国上上下下对他的揣测铺天盖地。 有说他失心疯的,也有说他被下了蛊的,更有甚者说他是被夺了舍。 可没有人知道,他只是想逃离波诡云谲的争斗,想逃离郦太后的掌控。 自从敦黎先王崩逝,郦太后便搬到后宫深处的重磬宫。 远离了旭日宫,这敦黎江山,她也再不能沾染分毫。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郦太后拂袖将满桌子的吃食全都打翻在了地上。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她华丽的衣裙上,就像她辉煌灿烂的人生,落上了一抹擦洗不掉的污点。 她的脸拧在了一起,如壑的皱纹却难掩她的风韵。 「我堂堂先王后,竟然要住在这么偏远地方,这就是新王对待太后的礼数吗!」 一旁侍奉的宫婢一脸慌张的跪了下来,「太后息怒。」 「去把七殿下给我叫来!」 「圣阑王似乎正在旭日宫与王上相谈。」 「好一个圣阑王!闻人巽以为给他封一个名号便能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吗!」 突然,一阵沉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闻人琢失魂落魄的穿过前堂,走进了郦太后的寝殿。 「参见太后。」 郦太后见到闻人琢,一双眼眸立马变得无比凌厉,像是要把闻人琢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们都下去吧。」 不一会儿,重磬宫所有的宫婢全部鱼贯退下。 寝殿里只剩下了这母子二人,可他们之间却像是隔着万重山海一般。 郦太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终于肯来看看你的母亲了。」 「太后始终是我的母亲,儿不敢忘怀。」 「哼,我只当你被那中原女子勾了魂去,心里已经没我这个母亲了呢。」 闻人琢无奈一笑,「原来太后也与旁人一般,以为我是受了星澜的蛊惑。」 「不然呢?难不成你是真对那中原女子动了心?」 「星澜心地纯良,是我见过最明媚的女子,我欣赏她,心悦她,爱慕她,有何不可?」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你将来是要做敦黎王的,怎么能娶一个中原女子做王后!」 闻人琢咬紧了牙关,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从未想过做敦黎王,六哥为人贤德,他比我更合适做敦黎王。」 郦太后气得浑身颤抖,眼眶通红。 「住嘴!当初你父王奄奄一息之时,闻人素起兵造反意图夺取王位,是我豁了命与之对峙,趁他发狂时亲手了结了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