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刺头。 毕竟跟他比起来,毕宽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湛墨北一步一步向毕宽逼近,强大的气场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狠狠压制住了毕宽的盛气。 「你有种再问一遍!」 湛墨北的身材高大,足足压了毕 宽半个头。 再加上他强大的压迫感,毕宽的嘴就像是上了封条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传令!乙等营毕宽,出言不逊,违抗军令,自领二十军棍!」 说罢,湛墨北便转身朝高台上走去。 乙等营的士兵纷纷面面相觑,搞不清湛墨北究竟是什么路数。 「我将你们划分为甲乙两等军营,目的是希望你们互相督促,勉励共进。并非意味着甲等就高人一等,乙等就技不如人。」 「你们都是我的兵,我待你们一视同仁。若还有谁有毕宽这样的想法,那便不配做我的兵!传我令,自今日起,若军营之中再有此般有损团结的言论,必将重惩,屡教不改者撵出西山军营,永不复用!」 底下一片齐刷刷的喊道:「是!」 子夜,高禧谙拍打着酸痛的脖子走进自己的帐子。 这一天训练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高禧谙草草洗了把脸,清爽的凉水扑在脸上洗去了汗水与风沙,露出了白皙的脸蛋。 「没想到你竟然能坚持下来。」 湛墨北的声音突然在帐子里响起。 高禧谙慌忙的寻着声源看去,只见湛墨北坐在桌案后的席子上,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侧放在同一边,一条胳膊搭在了同侧的膝盖上。 这造型加上他欠揍的表情,简直不像个校尉,倒像个地痞流氓。 高禧谙松了口气,抄起架子上的帕子擦了擦脸,然后又扔了回去。 「你干嘛在我的帐子里?」 「我是校尉,这军营里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吗?」 湛墨北的目光追随着高禧谙,直到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你到底来干嘛?」 「我不过是例行公事来给你送些伤药,你什么态度嘛,我可是你的上司欸。」 说罢,湛墨北拿出了一瓶无伤粉拍在了桌案上。 「东西我是送到了,你爱用不用。」 高禧谙瞅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无伤粉。 这药的味道好熟悉啊,她打开塞子闻了闻那味道。 这不是她来军营前湛星澜送她的伤药吗? 据说这药十分珍贵,湛墨北例行公事怎么会送这么好的伤药? 对面的湛墨北偷偷看着高禧谙认真研究无伤粉的样子,竟不自觉的看呆了。 其实高禧谙的长相并不算绝对意义上的美人,但她那张有些圆润的脸蛋配上高束的发髻,就显得她异常俊秀。 湛墨北望着她的脸颊,很想问问她究竟和谁在一起了。 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憋了回去。 他有些恼恨自己,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好了好了,药送到了,我先走了。」 「等会儿。」 「怎么了?」 高禧谙放下了胳膊,把手里的药举了起来。 「这药不是例行公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