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姬悲情不是还想要造反吗?她就这么狂妄,觉得就算她把一个妙龄少女脱光衣服,关进铁笼里,展示给众人看,西泥国朝廷也不会调查这件事,就算调查了,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查不到西门吹雪的头上?
还是此时站在铁笼里的姬灵风,其实就和那些烟花一样,不过是姬悲情母子使的障眼法,他们用姬灵风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若是后者,他们在这里静观其变,岂不是堕入了姬悲情母子的奸计?
便在此时,头顶上方又传来轧轧连声。
贾珂和王怜花向上望去,只见又一个大铁笼从窗子后面缓缓移出,然后缓缓向下降落,不多时便停在姬灵风所在的铁笼的左边,铁笼一停止下降,四周的钢条上立时伸出无数尖刺。
这只大铁笼和关着姬灵风的大铁笼一模一样,甚至笼中也站着一个人。只见这人容貌清丽,身形婀娜,和姬灵风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看着比姬灵风大了几岁,站在姬灵风的身边,倒像是姬灵风的亲生姐姐。
她同样身上不着寸缕,身子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种又恐惧、又茫然的表情,就像是做梦做到一半,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模样。这自然便是姬灵风的母亲凌芳姑了。
这时一阵朔风吹来,将贾珂和王怜花的头发吹了起来,姬灵风和凌芳姑的头发却在风中一动也不动。
两人见此情景,皆是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是照着她们两个做的蜡人!真是可笑,我竟然把她们当成真人了!”
王怜花啧啧称奇,说道:“这两座蜡人做得可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站在那里,看上去和活人一般无二,竟把我给你雕刻的玉像比过去了。”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和活人如此相像的蜡人,京城里专门做蜡人的‘蜡人张’,名声都传到皇上耳中了,我看也比不上他。不过在家里放上这样两座蜡人,尤其是在晚上,冷不丁地瞧见他们,就像是瞧见两个活人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盯着你,那可怪吓人的,”
王怜花吃吃一笑,说道:“有多吓人?会把我们贾公子吓得晚上不敢下床,得把我叫起来陪你吗?”
贾珂笑道:“对啊,对啊。往后我晚上要下床,就把被子一卷,把你横抱在怀。有你这枚护身符在,我可不是去哪里都不害怕了。”
王怜花得意一笑,下巴也扬了起来,想要抽出折扇,给自己扇几下,手伸到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小厮打扮,没在腰间别扇,于是将手伸到贾珂腰间,取出折扇,扇了几扇,发丝随风而动,显得格外意气风发。
贾珂不禁一笑,又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姬悲情母子为何要做这样两座蜡人,挂在这里展览给大家看,难不成是要用这种法子,让姬苦情知道,现在凌芳姑和姬灵风都在他们手上,若是想要她们母女活着,就怎么怎么做么。”
王怜花眼珠一转,忽然笑道:“无论姬悲情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都需要这两座蜡人帮忙,那咱们把这两座蜡人毁了,可不就是釜底抽薪了吗?”说着走到一株松树下面,折下几根树枝,抖落上面的积雪,编成了一个简易的鸟窝,又将一些树枝折断以后,放在鸟窝里。
他从怀中取出火折,晃亮以后,点着鸟窝里的那些树枝,然后将鸟窝扔进了姬灵风的蜡人所在的铁笼里。树枝上的火焰本来遇风即灭,但鸟窝四壁便如一道屏障,将风挡住,因此直到鸟窝落在姬灵风的蜡人的脚边,火焰都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很快整个鸟窝都烧着了。
王怜花又折了些树枝,扔进姬灵风的蜡人所在的铁笼里,然后回到贾珂身边。围观的官兵先前见过贾珂跟一个副将说话,那副将对他点头哈腰,十分恭敬,虽不知贾珂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想必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时见王怜花跟贾珂是一伙的,想着自己跟着他们做,总不会有错。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