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相顾骇然。一大半人心中不信,均想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有人心想:“即使这姓王的在娘胎里就开始练功,也绝不可能练出如此神妙的武功来,难道他是哪个老鬼借尸还魂?”
扭头去瞧王怜花,只见他轻挥折扇,神采飞扬,大笑道:“怎么连人都接不住?看来我说你是丧家之犬,还高看了你啊!说你是丧家之鼠才是!”脸上神色又顽皮,又得意,这明明是少年人才有的意气风发,一个历经世事的老鬼,哪会有如此神采?
还有人寻思:“难道给这姓王的打出去的急风第一骑和那黑衣老头,其实早已被这姓王的买通了?适才他们是配合这姓王的演了一出戏?那姓柴的看着是在抵挡这姓王的自己的劲力,其实那急风第一骑士和那黑衣老头人在空中时便已运好了气,就等着姓柴的抓住他们。所以那姓柴的抵挡的是这姓王的、那黑衣老头和急风第一骑士三人加在一起的劲力?”
刚想到这里,就见独孤伤和急风第一骑士站在地上,口中狂喷鲜血。独孤伤看着比急风第一骑士伤势还重,脸色蜡黄,手腕软绵绵的垂在身侧,显然双手腕骨都已断裂,想要擦净脸上的鲜血,也只能用手臂在脸上一阵乱擦。众人心道:“看他俩这副凄惨模样,倒不像是配合这姓王的演戏的同伙。”
柴玉关虽是用巧劲将独孤伤和急风第一骑士自前向后的这股巨力拨至自前向右后,但他身上终究受力不小,独孤伤二人斜飞出去时,他坐在车里,只觉胸口气血沸腾,掌骨腕骨一阵剧痛。
柴玉关惊惧交集,说什么也想不到昔日那个任他拿捏的小孩,武功竟已练到了这等出神入化的境地。
眼看王怜花一口一个丧家之犬地称呼他,还用如此力道将他的手下扔过来,就想看他当众出丑,对他当真不留半分情面,柴玉关脸色发白,心中生出恐惧之意,暗道:“难道他是来为他母亲报仇的?当日我挥掌劈向他母亲,几乎将他母亲毙于掌下,难道今日他也要这样对我?”
待听到王怜花在外面纵声大笑,嘲讽他连丧家之犬都不如,应该叫丧家之鼠才是,柴玉关脸上火辣辣的,心中痛恨已极,生吃了王怜花的心都有了,暗道:“早知这逆子会如此对待本王,他生下来那会儿,本王就该掐断他的脖子!
不,掐断他的脖子,未免太便宜他了。他还在王云梦那毒妇的肚子里的时候,本王就该挥掌劈向那毒妇的肚子,将他们母子一起毙于掌下!”突然间心念一动,暗道:“他们母子?对了,他们母子!”
当下纵声长笑,说道:“好个丧家之鼠!本王若是丧家之鼠,你柴怜花又是什么?”
众人听到“柴怜花”三字,都是一愕,均想:“柴怜花?他的手下不是叫他王公子吗?那姓柴的何以说他是柴怜花?”
众人看看王怜花,又看看柴玉关坐的马车,随即想起王怜花的手下人适才唱的那句“相鼠有皮,柴贼无皮;杀妻害子,不死何为”,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难道这姓王的其实是那姓柴的的儿子?那姓柴的说这姓王的叫柴怜花,也就是说,这姓王的本该叫王怜花。咦,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柴玉关说到这里,走出马车,右手一挥,众手下纷纷拿出兵刃,对着王怜花及其手下。只见快活林里密密麻麻的白光耀眼,快活林外也密密麻麻的寒光闪动,地上、树上、屋檐和屋角都站满了人,甚至院墙上也站着不少人,都手执兵刃,将王怜花等人团团围住。
原来柴玉关这次是来西泥国办正事的,事情办好以后,他左右无事,顺便来快活林消遣,除了他带在身边的这二百多个手下以外,他还有二百多个手下驻扎在附近小镇,与快活林相距不过四里远。
他率领手下来见王怜花,本就是想给王怜花一个下马威,好让王怜花明白跟着他才有光明前途。他怕人手不足,声势不够浩大,又特意飞鸽传书,将在小镇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