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祖千秋等人皆是耸然动容,望着王怜花的背影,对那急风第一骑士又得意, 又怜悯, 暗道:“你不知道这小魔星的厉害, 见他年轻轻轻,就瞧不起他, 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王怜花瞥那急风第一骑士一眼,随即两眼望天, 淡淡地道:“凭你也配跟我说话?嘿, 丧家之犬,接着了!”
也不见他手臂如何挥动, 众人只见他手中那柄黑色折扇向上一挑, 那急风第一骑士便如一道金光般从列队最前面一排飞向最后面一排。他飞得实在太快,大伙儿的目光追过去时, 就见那急风第一骑士重重地砸向后面那辆雕花马车。
独孤伤身为柴玉关的气使,对柴玉关忠心耿耿,不等柴玉关从车里出来,他当先抢上前去, 伸手抓住那急风第一骑士的肩膀。
可是武功之道, 向来差不得毫厘, 这独孤伤虽在内家功夫上造诣颇深, 但与王怜花相比, 却无异于一只蚂蚁与一只大象比力气。他眼看王怜花轻描淡写地用折扇将急风第一骑士扔过来,全然不费力气,虽然急风第一骑士来势迅速之极,远超他的想象, 仍是只道只要自己拼上全力,抓住急风第一骑士的肩膀,总能消除他的来势,将他平稳放在地上。
岂知那急风第一骑士飞来的势道沉猛之极,远超独孤伤的想象。他刚抓住那急风第一骑士的肩膀,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自急风第一骑士的肩膀传来。这力道来的实在太快,独孤伤反应不及,双手腕骨一齐折断,跟着急风第一骑士撞到他的身上,带着他一起冲向身后那辆雕花马车。
柴玉关坐在车里,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觉一道人影夹裹着劲风迎面袭来。他逼不得已,隔着车帷,伸出手,打算接住独孤伤的身子,但是刚碰到独孤伤的后背,便觉一股威力无俦的力道自手腕猛冲上来。
柴玉关本就武功卓绝,又看过无数武学典籍,在武学上的造诣,可谓深不可测。他知道自己若是硬接下来,这双腕骨就别想要了,连忙收回掌力,同时手掌在独孤伤的背上连拍七下。
众人站在外面,看不见坐在车里的柴玉关的手臂如何伸缩,只见独孤伤和急风第一骑士冲到马车前面,眼看就要冲进马车,突然身子一斜,向斜后方直飞出去。独孤伤抱着急风第一骑士在空中一个回旋,已稳稳地坐在一辆雕花马车的车夫位上。
这雕花马车跟在他们后面,起码有三辆车的距离,车夫位上原本坐着一个少女,这时被他们坐在身下,一条白嫩的手臂从他们屁股下面伸了出来。
几乎就在同时,突然间喀喇喇几声响,这辆雕花马车的车夫座位裂开几条大缝,眼看就要四分五裂,独孤伤和那急风第一骑士一跃而下,站在地上,那赶车的少女则摔在地上,全身血肉模糊,一动也不动,竟已被独孤伤和急风第一骑士压死了。不过须臾,摇摇欲坠的车中走下来一个女子,却是高寄萍。
这一下变故实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只有早已见识过王怜花的武功的祖千秋等人,全然不觉意外。柴玉关虽然每次都是冒名来快活林消遣,除了高寄萍几人以外,谁也不知道他就是柴玉关。不过他是快活林的常客,以他嚣张的性格,时常会发生与别的客人为了女人大打出手这样的事,众人对柴玉关的武功,自然还算了解。
他们先前瞧见那急风第一骑士如闪电般飞向马车,已对王怜花的武功有了大概评估,心中自是惊骇不已。但他们没想到面对王怜花那轻描淡写的一掷,武功出众之辈如独孤伤,竟然毫无还手之力,武功卓绝之辈如柴玉关,也只能勉强阻挡来势。
倘若王怜花是一个白发苍然,皱纹满脸的老人,那也罢了,毕竟他比大家多练几十年的武功嘛!偏他乌发朱颜,俊美潇洒,确实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少年,他如此年轻,怎会有如此神妙的武功?
众人一生之中,可从没见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