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在树下等着仆人拿棍子来。 树冠遮天蔽日。 宋曼看着在庭院里忙碌的仆人。 目光所及之处,宋曼心里数着,已经有不下二十人在布置会场。 算上其他地方,这谢家的仆人比二十只会多不会少。 宋曼抿了抿唇,眯着眼睛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洋楼。 三层,窗户开着的地方,还能看到有仆人在窗前穿梭。 这谢家,是实打实的豪门。 比当初还没破产的陈家还要富有不知道多少倍。 宋曼心里想着,仆人拿着长棍过来。 只是这个长棍并没有钩子,里面还是空心的。 仆人问她:“宋小姐,我找了个遍,没有你要的那种,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 宋曼拿在手里看了看,笑了笑:“没事,这个可以的。” 说着,从头上摘下一个黑色的发卡,掰弯了,卡在里面。 然后她拿起其中一个装饰品,勾在黑色发卡上。 她爬上梯子,并没有站上去,反而坐在上面,伸长了棍子,往枝桠上够。 长棍弥补了她和树枝的高度差,宋曼低头对仆人道:“麻烦给我第二个装饰品,扶稳了哦。” 宋曼一个饰品一个饰品地往上挂。 即使在树荫下,也热得满头是汗。 中午,宋曼被梁知艺留下来用午饭。 银色的磨砂托盘放着新鲜的荔枝,描金的骨瓷餐具,每个座位上还摆着一只雕花的透明玻璃杯。 前来用饭的不仅有宋曼,还有谢裕闵的一个客人。 她认识,是白晨。 白晨今天穿得极其人模狗样,甚至挑战了一身颇为骚气的白色西装。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又十分可爱。 不过他看到宋曼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反倒对梁知艺十分热情。 “梁小姐,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白晨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要知道,老谢自己都不太来这里,怕弄乱了这里的摆设,他竟然能让你在这里开派对……” 白晨对梁知艺眨了眨眼,神情有些暧昧。 梁知艺脸色娇媚,偷偷看了谢裕闵一眼,脸上的红晕散不去:“哪有你说的那样,闵哥哥只是看在我阿公的面子上才……” 梁知艺对白晨不是很熟,只听说他是谢裕闵的朋友。 按道理来说,以白家的财富水平,梁知艺完全可以不怎么搭理他。 但既然是谢裕闵的朋友,梁知艺多少也会给些面子,甚至有故意放下身段的意思。 “白晨,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白晨哈哈大笑:“我有没有乱说,等过段时间你俩的婚事消息出来了,就知道了。”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和谐。 就连在一旁安静地用餐的宋曼,偶尔还要抽空出来笑笑,应付一下餐桌上的场面。 也只有宋曼自己知道,她嘴巴里的饭菜味同嚼蜡。 宋曼分外安静,梁知艺瞧见了,微微一笑。 她叫来仆人。 “给宋秘书倒一杯酒,就那瓶马桑德拉,她上午也辛苦了。” 仆人应声而去,过了一会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