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裕闵一身家居服。 柔软的垂感,丝绸的质地,光面,好像能反光。 他正与人站在屋下的长廊里说话,听到梁知艺的声音,恍然看过来。 他与人作别,朝这边走来。 梁知艺微微笑着,用只有宋曼能听见的声音对宋曼道:“这下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吧?” 梁知艺说:“这里是谢家老宅。” “谢裕闵同意我在这里举行派对,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梁知艺收回看向谢裕闵的视线。 “我说过,谢太太只能是我。” 宋曼淡淡笑了一下,眼睛却有些心不在焉。 谢裕闵已经走到近前。 梁知艺恢复之前的神色,笑着与谢裕闵说话。 她的手背在后面,故作娇俏:“闵哥哥,我刚才还在和宋秘书聊你呢,你就出现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说着,她指了指百年老树的树枝:“我还想在这棵树上挂点装饰品,这样整个庭院就不会显得太割裂,宋秘书,你觉得呢?” 宋曼抿唇笑了笑:“梁小姐的想法,自然是可以的。“ “那你来吧,”梁知艺的神情俏丽,“正好大家都很忙,我找不到人做这件事,干脆就麻烦你了哦。” 梁知艺吩咐人把装饰品拿来,又拿来一架梯子。 宋曼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些装饰品灯笼挂上去,微微一扭头,就对上谢裕闵注视的目光。 宋曼几不可闻地一顿,又收回眼,继续看树。 宋曼回避的样子让谢裕闵微微蹙眉。 他低眼看向宋曼刚伤好痊愈的脚,又看到一旁的梯子。 人要站上去才能挂那些装饰品。 而这梯子有些窄,能站的面积并不大。 谢裕闵拧了拧眉头,问一旁的仆人:“家里还有别的梯子吗?” 仆人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只是唯一一把。” 梁知艺在一旁听着看着,歪着头:“闵哥哥是担心宋秘书会摔着吗?” 谢裕闵淡淡道:“这么窄的梯子,不管是谁站上去,我都会担心。” 宋曼心里一滞,没有说话。 梁知艺听罢,招呼人去买新的梯子。 只是刚让人去买新的梯子,有仆人就在杂物间找到了一把更适合站人的梯子。 谢裕闵让人把梯子换下来,对梁知艺道:“你不是想尝尝我新收的酒吗?” 梁知艺瞬间喜笑颜开:“闵哥哥,你愿意忍痛割爱啦?” 梁知艺说着,挽住谢裕闵:“那我一定要尝尝,听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酒……” 两人相携着往屋子里走去。 宋曼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梯子,和堆在一块的装饰品。 她脚上的伤才刚好,医生叮嘱一定要小心呵护,不能劳累,也最好不要高空作业。 但眼前,百年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像云层一样,歪歪斜斜地伸出一部分。 很壮观。 宋曼瞧着,问一旁的仆人:“有没有很长的棍子?带勾子的那种。” 仆人想了想,道:“有。” “麻烦给我找一个过来。” 宋曼在原地等着,楼上落了单的梁知艺站在窗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