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甩动肩膀,试图把潘莉的鬼头从肩膀上甩下来,但是潘莉的鬼头咬得很紧,一点也不松口,并且仿佛在嘲笑我,不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而此时我的右手全是鲜血,碎裂的花瓶碎片插进了我的手腕,而且刚才挨了一记重击,整个右手都没有力气,一直抖个不停,想用右手去拔铜钱剑,几乎是办不到了。 只听阿哲(曾国富)冷冷笑道:“年轻人,你不是挺狂妄吗,你不是要收了我们吗?来呀!我们就在这里!” 面对曾国富的挑衅,我心头火起,忍不住破口骂道:“曾国富,你他娘的别让老子逮着你,否则定让你魂飞魄散!” 阿哲(曾国富)不屑地笑了笑:“你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阿哲(曾国富)话音刚落,突然抽下腰间的皮带,一个箭步来到我的背后,然后用皮带——缠住了我的脖子! 卧槽! 我心头一惊,想要反抗却来不及了,皮带猛然收紧,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张大嘴巴,舌头吊在外面,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无法呼吸。 窒息的恐惧涌上心头,阿哲(曾国富)的笑声在我的耳畔回荡,肺里的氧气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我感觉身体里的力气,正在飞快流逝,四肢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 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往往能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就像回光返照一样,我感觉我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原本酸软无力的身体,却突然充满力量。 我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力量稍纵即逝,这是我唯一反抗脱身的机会,如果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今晚我必死无疑。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抬脚在茶几上使劲一踹,借助这一踹之力,将阿哲(曾国富)向后顶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阿哲(曾国富)双手自然一松,我趁机摆脱了那根皮带的纠缠,反手一记肘击,打在阿哲的脸上,同时在心里说道:“对不住了,兄弟!” 阿哲挨了一记肘击,脸都变了形,贴着墙壁倒了下去。 我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就地一滚,左手拾起那把灌有鸡血的水枪,掉转枪口,对着潘莉的鬼头连开数枪。 潘莉的鬼头吃痛,尖叫着松开了口,盘旋着飞了回去,跟她的鬼体重新组合在一起。 我把左手伸进怀里,拔出铜钱剑。 曾国富的声音突然想起:“潘莉,快走!” 潘莉闻言,没有再扑向我,而是跟着曾国富一起跑掉了。 我刚想追上去,客厅里突然刮起一股阴风,把地上撒落的香灰全部吹了起来,漫天飞舞,客厅里一时间烟尘弥漫,呛得我连连咳嗽,我不得不掩住口鼻。 等到烟尘消停下来的时候,客厅里空空荡荡的,早已不见了曾国富和潘莉的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