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满身的伤,在那里看了足足半个时辰,姜迎没再出来,他才离开。 一路潜行回了景熠的营帐,景熠营帐的周围都是他自己的人,所以秦渊不费什么力气便摸了进去。 景熠坐在凳子上,纤长的手指摆弄着一块玉佩,见秦渊进了营帐,抬眸冷声问道:“找到了吗?” 秦渊点点头,低声道:“找到了,在郊外驿站,承将军派了亲兵把驿站围了起来,很难进去。” “你的轻功如何我心里有数,今夜你去见阿迎,看看她到底知不知晓即墨承做的一切,若她被蒙在鼓里,先不要告诉她真相,明白了吗?” 景熠吩咐完,秦渊便立刻下去准备了,他的轻功极好,虽然驿站外守卫众多,但趁着月色进去倒也不算难事。 秦渊一走,景熠原本淡然的眸光顿时变得犹豫,他垂眸看着腰间那只香囊,上头绣的歪七扭八的鸳鸯相互依偎,他自言自语道:“什么都没有你余生喜乐重要······” 住在驿站的姜迎看到又来了许多的人,以为是即墨承回来了,满心欢喜地出去看,结果只是即墨承派来的守卫,即墨承还在军营中,于是姜迎只能又失望而返。 她问守卫,为何又多了这么多的守卫,守卫只说是即墨承担忧她的安危,说的话也是含糊其辞,姜迎心里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入夜后,姜迎一如往常般准备上床歇息,刚准备把蜡烛吹熄,就见一人从窗外翻了进来,她住的是二楼,当即就吓了一跳,但还没等尖叫出声,那人便一把捂住了姜迎的嘴,低声道:“公主,是我。” 声音的主人正是秦渊。 姜迎被他捂嘴的一瞬间挣扎了几下,软唇无意间擦过了秦渊满是薄茧的掌心,秦渊当即一怔,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下来,姜迎摸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姜迎一看到秦渊便满腹的疑问,忙低声问道:“秦渊,你怎么来了?还有上次,为何我醒来以后你便不在了?你去了哪里?” 秦渊看着面前的姜迎,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公主和将军,已经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