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终于甩掉疯子冉老大,又再绕回去,他等得太久,完全没法和藏真心通消息。 光守在外围,是很难确定呷财赌坊内部的情况,尤其是要守在一院相隔之后通往其他街道的房屋外侧。 于是秦隽干脆绕到赌坊入口,打算进去之后待到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另一侧蹲点等那“四爷”出来。 秦隽还没掀开那泛黄写着赌字分开两边的布帘,他就明白自己不用进去了。 呷财赌坊里显然已经闹出了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计划之中由南宫胜寒惹出来的事。 秦隽想起陈至,明白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要避免自己不能按照计划行动为优先。 秦隽料小小一座赌坊,不至于惹上什么高手,可如果此刻进去之后又要脱身,难免让在赌坊里管事的荣全、齐战之流看见后心生疑惑。 于是他干脆再走过两个街口,绕回到呷财赌坊后院另一侧的街道岔路,这里起码能观察到后院所通房屋外面的两侧。 如果秦隽的记忆不差,这个岔口房角两面的一间香烛铺子和一间民房,分别是最可疑的出入处。 可偏偏在这里,秦隽见到一个不想在此刻见到的人,他差点对这人白眼翻过去。 疯子冉老大醒得好快,秦隽刚选好隐蔽的观察位子,冉老大就嬉皮笑脸找过来大招其手。 这冉老大如果是肯安静些就算了,可偏偏他声音也大,边招手还爱边喊:“爹亲,爹亲啊,儿睡饱了!!!!” 秦隽不得已,只好同样招手,把这疯子叫到跟前来。 冉老大倒是听话,看见秦隽招手眉开眼笑,把一脸横肉挤得更狰狞,屁颠屁颠走过来,吓跑路上好几个路人。 秦隽颇有点拿这个疯子没辙,此刻当街也不好出手再打昏他一次——何况这次谁知道他多久就又醒转,胡乱找来自己仍是要坏事。 秦隽见冉老大在面前乖乖坐下,也顾不上冉老大尊容吓走这处面摊不少客人,只道:“我不是你爹!莫名其妙! 我又没欠你钱,你干嘛这样跟我?” 有些话哪怕说不清楚,不说的话更是没法解决问题。 冉老大此刻是个麻烦问题,如果不能解决他,秦隽宁可拖着问题回去重新和藏真心、南宫胜寒重商计划,也不愿意直接暴露意图。 面摊老板倒是颇怕疯子闹事,冉老大过来后他也不来赶人,指望这看上去正常得多的秦隽能够管住冉老大,然后把人尽快带走。 冉老大听秦隽这两句,却似犯难起来,皱眉如同发怒,口气却平静地很:“都说儿郎是父母债主,如果你是我爹,你自然欠我钱。 可你说你不是我爹,这……你好像又确实没欠我钱,我这人大度,你这人看着又不错…… 思来想去,我觉得不管你欠我不欠我钱,是不是我爹也都算了。 今天你不用给我钱,我想明白你是不是我爹之前你仍然是我爹,你是不是我爹我都没事做,我要跟着你。” “你他妈……”这番话太过混乱,秦隽想驳都无从开口:“所以你到底跟着我干什么,就因为你没事做? 没事做你去找事做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之前你不是说自己没能从《算经十书》看出黄金屋来?你快去弄来看,不要再跟着我,我这里是有正事。” “这样啊……”冉老大略一沉吟,随后轻松道:“不好。” 秦隽这还是头一次听别人说话都想要动肝火,他强忍之下问道:“为什么不好?我不是给你指出了件事情做了?” “你是我爹吗?”冉老大的话又绕回这一点来。 “不是!”秦隽正色答道。 冉老大也正色辩道:“你不是我爹,我就没有理由听你的,那我要跟着你就跟着你,你管不到我。” 秦隽一愣,又问道:“那如果我说我是你爹呢?” 冉老大仿佛书塾里诵读的学生一样摇晃起头脑,振振有词道:“子欲养趁亲在,你如果是我爹我更要跟着你尽孝。 百善孝为先,你哪怕安排别的事情给我做,儿也要以尽孝跟着爹你为优先。” 秦隽无奈,一手支着桌子扶住右侧太阳穴,道:“那你要跟随便跟,你能不能不出声音,我这里是要跟人盯梢,你这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