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梵青禾见夜惊堂醒了,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马上她又发现,抬起的左手,翻了个面,放在了胸襟上,还捏了捏。 然后可能发现不对,动作又顿住,悄然放了下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 梵青禾着实没料到,夜惊堂伤成这样,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摸身边姑娘;摸也就罢了,竟然还能摸出她是谁,悄悄把手放回去…… 放回去我就不知道吗? 梵青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总不能打夜惊堂,妖女又在后面坐着,略微咬牙,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柔声呼喊: “夜惊堂?” 夜惊堂在摸出尺寸时,人就惊醒了,心头颇为尴尬。 见梵姨喊他,才慢慢睁开眼眸: “嗯……” 声音传出,靠在外间的璇玑真人便翻身而起,把披肩搭在身上,挑起珠帘: “他醒了?” 夜惊堂慢慢睁开眼睛,视野还有点朦胧,先是看到了两个佳人的轮廓,一近一远。 略微眨了眨眼,眼前景象才完全清楚——他躺在自己卧室里,水儿脸颊带着三分酡红,站在门帘处;梵青禾则侧坐在面前,眼神似乎还有点异样。 夜惊堂也不好提刚才摸团儿的事儿,往外面看了眼: “天怎么都黑了?我睡了多久?” “从白天睡到现在。”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看起来没大碍,便走进屋里,在床头小凳上坐下,说起了睡着以后的事儿: “花翎也算个人物,王太医本想给他留口气,但他只分生死不分胜负,只请王太医把他葬在花柳桥……” 花柳桥位于城郊,附近有块坟地,藏的多是青楼勾栏里无家无室孤老一生的窑姐儿,是前朝一个情种书生,散尽家财置办的公用墓园,外面石头上刻着一句——桥边三尺土,尽葬可怜人。 夜惊堂闻言皱了皱眉: “他真是疯子不成?” 璇玑真人道:“花翎天赋奇高,心气也傲,求的是‘天下第一’,知道注定压不住伱,才来云安和你死斗,其实也不算疯子,只是不肯往后屈居人下罢了。” 夜惊堂摇了摇头,也没在此事上多聊,转而询问: “龙吟楼的切磋怎么样了?靖王赢了没有?” “你都把天街打烂了,她们俩还怎么下棋?这些日子估计也没人关注这事儿了,姑且算平局吧。那华小姐今天还跟着跑到了门外,不过没好意思进来,晚上又走了……” 夜惊堂知道华青芷只是普通学子,和北梁朝廷暗杀他的事儿扯不上关系,看到今天的场面,估计还在傻乎乎担忧他的安危。 夜惊堂想了想,又询问道: “李嗣他们什么反应?” 梵青禾坐在旁边号脉,听见这话微微耸肩: “还能是什么反应?李嗣震怒,谴责北梁江湖人无法无天,向女帝深表歉意,还说要给梁帝上书,严惩与花翎等贼子有关的逆贼。下午甚至亲自带队过来,想探望你,被拦门外也没生气,还送了好多补品……” 夜惊堂就知道会如此。 两国暗中交锋,不可能搬到台面上,梁帝好不容易笼络的顶尖高手,一波送的干干净净,也只能碰碎牙往肚子里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大魏还在休养生息,现在掀不了桌子,灭了这么多北梁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