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当选的伊娃·埃克布拉德和1910年当选的玛丽·居里。
1968年,迈特纳离开人世。巧的是,哈恩也在同一年逝世。
人生,不胜唏嘘。
——
李谕并不太敢在他们的实验室待太久,因为哈恩与迈特纳搞的毕竟是放射性研究……
不仅老美觉得放射性是好东西,欧洲这边也不遑多让,只不过没有美国人那么疯狂。
来到爱因斯坦的物理研究所时,李谕发现弗里茨·哈伯夫妇也在。
“阿尔伯特,”哈伯沉声问道,“你已经决定了?”
爱因斯坦沉默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就这样给她吧。”
李谕正好走进来,看到哈伯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于是问道:“发生了什么?”
“李谕先生,你试着劝一下吧,”哈伯说,“你的朋友爱因斯坦已经写下了最后通牒。”
“最后通牒?”李谕问。
哈伯把那张纸递给了李谕,“伱自己看。”
纸上是爱因斯坦手书,是写给他的妻子米列娃的“合同条款”:
条件
.你负责:
1)保管好我的各种衣物;
2)把我的一日三餐在我的房间里定时安排好;
3)我卧室和书房的整洁,尤其是写字台供我独用。
b.你放弃与我的一切个人关系——只要不是出于某些社会原因而必
须保持这种关系。你尤其要放弃以下要求:
1)在家里要我和你坐在一起,
2)要我与你一起外出或旅行。
c.在你我关系方面,你要遵守以下内容:
1)不要期望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亲密举动,也不能给我任何指责;
2)对我讲话时,如果我提出要求,你要立即停止;
3)如果我提出要求,你必须立即离开我的卧室或书房,不得顶嘴。
d.答应不当着我们孩子的面以言语或动作贬低我。
李谕无奈道:“你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田地?”
“早就是这样了,”爱因斯坦说,“还没到柏林时便已如此,我再也无法忍受米列娃的阴郁了,每次回家都感受不到一点快乐。”
李谕说:“婚姻破裂是一个盘旋下行的螺线,而且会进入恶性循环,越来越糟糕。”
“羡慕你还能说出这么优美的比喻。但你说的没有错,这就是恶性循环,”爱因斯坦说,“并且我不久前刚知道,搬到柏林后,米列娃与萨格勒布的一位数学教授弗拉基米尔保持着暧昧关系。”
李谕感觉很震惊,“你要怎么面对?”
爱因斯坦说:“我不会怨恨他们任何一方,但我确实愈加感到痛苦和孤独。”
欧洲人的情感观念和亚洲真是差了好多。
看样子爱因斯坦最近没心情搞研究了,只希望先把家庭琐事搞定。
哈伯作为中间斡旋人,把“合同”拿给了米列娃。
原以为这种苛刻的条款没有女人会同意,但米列娃竟然接受了!
爱因斯坦于是乎又写了一封更加直白的信给她:“希望你完全明白目前的形势,之所以准备和你重新住在一起,是因为我不愿失去孩子们,他们也不愿失去我。和睦的关系已经无法继续,但我会保持一种‘事务性’关系,个人方面必须缩小到很小一个范围。不过我为此向你保证,我会以恰当的态度对待你,就好像面对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文字相当之扎心。
米列娃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已无法挽回。
她只能同意与爱因斯坦在哈伯家拟出一份分居协议。
爱因斯坦愿意每年给米列娃和孩子们提供5600马克的抚养费。
只是拟定协议时爱因斯坦没有露面,委托律师代办。
他感觉身心俱疲,拉着李谕到了一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