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也全拜我所赐,你既然舍不得他们,你此刻便走!莫要再与我这贼女为伍!”
墨止见她先是温柔可人,再是突然冷若冰霜,一时之间也是心觉怪极,一时之间回想当年乌袖镇中许多姑娘,似是也有过这般时而开心时而恼怒的样子,心中暗叹怎的天下姑娘脾气莫非都这般古怪难测?眼前这位可说是脾气古怪的祖宗了!
但无论心中如何想法,此刻也只能苦笑着说道:“我念着师傅师兄,可我不还是救你出来了吗?旁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你心地善良,相貌清秀,若说天下有什么贼人,可轮不上你,但凡贼人哪个不是獐头鼠目,怎会有这般漂亮的贼女在呢?”
叶小鸾听他这般说,心中着实大喜,但脸色上却只是稍稍一红,在夜色中也不甚明显,语气仍是一阵冷漠:“用不着你宽慰我,我是什么身份我清楚得很!”说罢,便快步回了房间,其实并非她不愿再说,而是听罢墨止所说,脸上愈发火烧,再不回屋只怕满脸通红被墨止看了个明明白白,只留下墨止站在原地一阵不明所以。
“喂!你刚才发的那红眼叫做什么名堂?到最后也没告知与我呀!”
叶小鸾的声音从房间里冷冷地传了出来:“那是我师傅独门的功夫,她曾叮嘱我不可随意告知别人,可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墨止说道:“有话便问。”
“若我不放你出去,你可愿留在这里陪我?”
墨止心道:“你不放我出去,我不留下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么?”
但此刻回想起叶小鸾两月以来与自己每日相伴,也知晓她本身也是苦命人,十几年独居竹海,好似囚居一般的日子,一个少女有多少难事,她皆一力承担,若是遇不到方还罢了,如今既然相遇相处,墨止将心比心,心中也生出许多同情亲近之心,当即略做思考,说道:
“若是出不去,在这里照顾你,也无不可。”
叶小鸾的声音停滞了片刻,随即又说到:“若是你有朝一日出去学成了本事,可还愿陪着我?”
墨止想了想,说道:“若是有一日学成本领,得以报身世血仇,照顾你自然也没什么不可。”
叶小鸾似是连喘了几口气,语调复归平静,说道:“好,有你这句话便好,早些睡吧。”
墨止被她说得又是一阵不明所以,但此刻身躯疲累,转身也便回了自己房中。
今日时隔两月,终于再次遇到师傅师兄,着实是让他心中喜悦,可见两月时光中,师傅师兄一直在寻觅自己踪迹,甚至找到了这竹海之中,可见自己不日或许便可回到玄岳峰中。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就此离去,叶小鸾该当如何?她虽脾气古怪,但终究是个善良之人,两月来从不曾伤害自己,但她与她师傅偷学宗门武功,按照门规,实是重罪。墨止心中打定主意,无论自己是否获救,决然不可提出叶小鸾之所在。
他只道事情终于思索得当,正欲翻身酝酿睡意,忽然眼前一阵暗红色烟雾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同时一股奇异香气充斥鼻腔,墨止登时大惊,心道:“这丫头!我刚才还说她心性善良......”余下竟是连丝毫时间都容不得,眼前便一阵昏沉,晕死了过去,人事不省。
凉夜清风,竹海情动,天涯往复,此心难衡。
“师弟!师弟!”
墨止缓缓睁开眼睛,只觉眼前十分熟悉,敞亮质朴,竟是自己那间静室,再不是两月间只见翠竹摇曳的景象,而眼前之人正是五师兄杜泊浮,此刻正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
“师兄!哎呦......”墨止正要起身,但四肢百骸登时传来一阵痒麻,让他不得不再度躺了回去。
“哎呦,师弟你可算醒了!”杜泊浮双手合十,拜天拜地,满屋转圈,杜泊浮连转了七个圆圈,从桌上端来一碗汤药,喂到墨止嘴边,说道,“师弟你可不知,师傅为了找你,两个多月走坏了十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