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少余身躯倒转而回,脸上渐渐浮现出一阵难以置信的神色,身后玄岳峰五名弟子此刻也闻声聚集过来,但除却方泊远之外,余下众人皆未能看到方才一幕,然而饶是如此,众人一见眼前这般情势,尽皆面露惊异不解的神色,原来眼前竹林通路,已是被一片暗红色厌恶笼罩弥漫,更伴随着一股异样香气,雍少余连忙喝道:“捂住鼻子,这红烟有毒!”
五人一听,立马扯下衣襟裹住口鼻就此急退,雍少余虽是功力精深,此刻也不愿以身试毒,不得已也只能暂避其峰,但他望着眼前暗红烟幕,心中极快地闪过两个字。
荧惑!
原来方才,雍少余尽起雷霆之威,劈波斩浪一般追到两人身后,原本以他功力之盛,单单仅凭一掌之威,莫说是墨止不会与雍少余交手,即便是当时两人合力,也绝难抵御,正是在那般危难时刻,叶小鸾黄袖一扬,居然洒出一片暗红色烟幕抵在两人身后,而那暗红色烟气竟是迎风便长,异香扑鼻,顷刻间便弥漫四下,若是旁人不识进退闻入鼻中,登时便要昏死过去,即便数日后醒来,仍不免浑身痒麻个十几日方才得休。
墨止抱着叶小鸾朝前一阵猛突,听觉身后居然再无师傅追击的声音,心下这才稍稍放松,低头一见,叶小鸾脸上一片娇俏红晕,眉眼含春之下尽是柔情,他虽不懂少女心事,但也看出她神色有异往昔,于是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莫不是受伤了吧。”
叶小鸾初时不语,但架不住墨止反复询问,终于轻笑着拧了墨止臂膀一把,笑道:“要你管我!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救我?让你师兄带你出去不好么?”
墨止稍稍一怔,说道:“我本就是御玄宗弟子,遇到师兄自然可得出去,但你若是被师兄发现,少不得要被带到我师傅面前,你又不是门内弟子,却还修行宗门武功,若是被他们逮住,你这一身武功还不得被废去?”
叶小鸾嫣然一笑,心中念叨:“这小子终究还是为我着想的。”
想来她与墨止两月以来相处融洽,又见墨止平日里努力勤勉,已生出好感,但她多年来毕竟独居寡身,心中虽有情苗渐茁,终是不愿吐露,且自家师傅当年也曾言说,正道武林,尽皆追名逐利,不过皆是伪君子罢了。她自幼听教,自然也对名门正派并无好感。故而一直独自按捺情思,如今被墨止一把搂抱起来,算得上舍身相救,当即一阵神酥骨销,心中欢喜难以名状,忍不住在墨止怀中蜷缩得更紧了几分。
“喂,拿我当驴呐!”此刻墨止一句话语登时将她从思索中拽了出来。
墨止轻功一收,便站到竹屋前,见叶小鸾今夜实是大为异常,于是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没事吧?你怎的和我师兄遇到打起来了?”
叶小鸾“哼”了一声,便从墨止怀里跳了下来,背着手说道:“我怎么知晓!我夜间睡不着,出去林中转转,突然就遇上那么高个子莽汉,那人见我也不说话,冲上来便要与我动粗,我只能和他斗上一斗,谁想到你那个师傅突然也窜出来,那么高的功夫,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真不怕羞!”说着,似是鄙夷地吐了吐舌头。
墨止入门以来,虽一直未及行拜师礼,便闯进了竹海不曾得脱,算起来在这片竹海中的时日居然远远久于他在玄岳峰的日子,但他却心知诸位师兄弟皆是善良磊落之人,雍少余更是外冷内热的个性,心中早就颇感敬仰,听叶小鸾如今这般说,也略感不妥,便说道:“你一直久居御玄宗禁地中,也难怪他们以为你是外敌入侵,再加上我失踪了两个月......”
叶小鸾听他所说,心头忽地生出恼怒,原来这两月相处,自己在他墨止心中,竟还不如短短相处几日的师傅师兄,当即脸色一冷,全无方才温柔,说道:“呵!我就是外敌入侵,我师傅就是到你们这名门正派偷东西的贼人,我是我师傅的徒弟,自然就是那贼女了!你失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