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但也没想到她比他小了八岁,他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她成年了没有,啊,堪堪成年。 圭贤收回心思,告诉自己专心做菜。 聊了一会各自的旅途,他看着肖潇从柜子里摸出了两个漂亮的玻璃杯,眨了眨眼,问他喝不喝独家秘制。 “喝。”淦,嘴比脑子快。 等他整理好两盘吃的,端到二楼小会客厅时,小几上已经放好了两杯漂亮的酒。酒液澄清,琥珀色渐变,像他们逐渐模糊的界限。 肖潇正在对着投影翻看库存片源,听到动静回头看向他,“好了?来坐。” “恩。” 她选了一部瑞典语的电影,没有英语字幕。圭贤走过去把餐盘放下,边摆盘子边想,微微翘了翘嘴角。 “今天调的时候一气呵成。”肖潇指着杯子有点可爱的得意。“尝尝。” 圭贤端起来闻了闻,“这杯酒,”抿了一口,“叫什么?” “叫心情。”肖潇手肘撑在小几上歪头看他的反应。 初品有些辛辣,舌尖仿佛有点心跳般的躁动,酒液入喉,又有酸甜之感,后劲带点烟熏胡椒的味道十分吊人胃口,层次丰富。的确,如此刻心情。 “酒如其名。” 肖潇眨眼,笑了,轻轻的碰了杯,没再说酒的话题。两个人的对话很正常,偏偏空气像是有点潮湿的粘稠。 到现在为止,今晚所有主动或被动的应对里,都悄悄地、隐晦地表达了似有似无的试探,但又抱着你不理解也没关系的心态,坦然地说出口。可是,当对方已经接收到你的踌躇和大胆—— 想为默契举杯,又担心太过雀跃。 投影里画面变幻,稀稀拉拉地传来几声陌生的语言,轻轻敲碎了凝结的光影。 圭贤自然地把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这里材料有点不足,不过应该是亚洲风味了。”示意她开吃。 肖潇叉起一颗,咬了一口,年糕软软的,挂着红褐色的酱汁,味道浓郁,她瞄了圭贤一眼没说话。 “怎么?味道很奇怪吗?”他有点紧张蹙起了眉头,“不过也有可能的,毕竟这里好多材料没有,我没法按照规定的组合,额、搭..配比...” 肖潇听他说着说着语调又有点降下去了,终于腾出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呼——”圭贤夸张的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不好吃呢。” 今天肖潇把头发都挽起来了,露出光洁的额头,沙发旁的落地灯正好在她背后投下一圈光晕。埋头吃的时候只有耳边几缕碎发飘飘荡荡地轻抚碗沿,被昏黄的灯光染上金芒。 圭贤偏头看她时,才发现她右耳垂上有一颗嫣红的小痣,特别可爱。 吃完一顿略微简陋的晚餐,肖潇侧起身关了灯,空间里只剩屏幕投影和远处的一盏过道灯孜孜不倦的亮着。 身在其中,没有字幕。只能就着画面暗自揣测故事的发展。 更多的百转心思,随着酒杯一晃一晃得在手里摩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 第三次遇见。我们交换了名字。 圭贤回过神,看着肖潇与那晚不同的发型,在她抬头看他的时候忽的飘了眼神去寻那颗红色的小痣。口中却一如往常地说,“你还记得啊——”真好。 菜品陆陆续续的上来,肖潇不知道他心里淌过多少回忆,反倒有点兴致勃勃地拾起筷子,“我看你工作挺忙的呀,怎么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