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夏听着外面的人喊着‘青天大老爷’,听着张麻子叫着‘不许跪’,听着枪声。看着仍旧跪在堂下的小二。 武举人的跪下,不是因为罗夏,而是因为那时张麻子手中拿着枪。现在鹅城的民众,因为枪声又被迫站了起来。 张麻子看着眼前因为他而跪下的人,旁边却甩来了一把嗑完的瓜子壳。 在县衙中,还有很多宝贝。那是前几任县长留下的物件,他们带不走的东西都被放在了这县衙之中,成为黄四郎的收藏。 罗夏摆弄着珍藏,小心的用球囊吹走唱片上的浮尘,在将唱片与金属短接,释放上面的静电。 “爹,他在这!” 六子的声音在一旁的楼梯上响起,随后张麻子带着六子从上面走了下来。 罗夏自顾自的将唱片摆在唱片机上,小心的将探针放在了唱片上。 听着单簧管协奏曲的声音,罗夏看向了一旁等着的张麻子。 “现在我是县长,你也算是我的小舅子,现在姐夫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伸手招来六子,张麻子将六子引到罗夏的面前,说道:“求你帮忙教教我这孩子。” 张麻子对六子有着父亲一般的照管,不希望六子以后继续成为麻匪。 罗夏也没拒绝,看向了六子,问道:“什么文化水平?” 不解的六子看向了张麻子,问道:“爹,啥意思啊?” “咳咳,六子没正经上过学,都是我在山上一点一点教的。” 张麻子的话中充斥着不自信,罗夏干脆直接问道:“认识多少字?” “《文字蒙求》学过一些,识字这一栏不算是什么问题。” 张麻子,原名张牧之,少年得志做过松坡将军的手枪队长,文化水平自然也过得去。他能说这话,自然对六子的基础水平有信心。 “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化学、生物、物理,想学哪部分?” 罗夏轻描淡写的话,让六子不明所以,而张麻子则是起了慎重之心。 张麻子反问道:“你觉得呢?”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说完这一句后,罗夏看向了六子,说道:“今天打了武举人的屁股,今晚武举人就准备反过来动手,你准备怎么办?” 六子一惊,从腰间拔出手枪,说道:“他敢来就干掉他!爹,要不我们现在就动手?” 张麻子无奈的摇头,他看出来了罗夏这是在测试六子。 罗夏说道:“冲动无智,先学历史吧,古往今来,历史没有新鲜事。” 张麻子也赞同的点头,随后就准备让六子去准备学习用具时,罗夏拦住了他们两个。 “我的束脩呢?” 张麻子来了兴趣,问道:“你是一个新学人士,还要束脩?” “不能白干。” “说吧,你要什么?先说好,我可没有动你姐姐……” 张麻子说的意思便是,我跟县长夫人还没有肌肤之亲,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是假的。 罗夏将手指向了张麻子腰间,那里别着他的手枪。 比起其他人用的毛瑟手枪,张麻子的配枪是两把1911,这种生产于1911年的武器,可以算得上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