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秦浩问。 “一上午,但下午时我也在西城来着,约了几个药材商谈事儿,确实是关铺子前才赶回来。”杜麒回答。 鞋子上的沙子我收集了一些放在证物袋里面,随后又将杜纯穿过,挂在钩子上的大褂拿过来仔细检查。大褂底端有些脏,上面挂着泥土,领衬位置有汗臭味儿,也能看见汗液渗进领衬干涸后的污渍。 我深吸口气,心想或许他昨天走了不少的路,去的地方很远,流了很多的汗。昨天我跟吴勇去见杜阮,当时他身边的小丫鬟,在我们走后便来了杜生堂这边告密,难道是这件事让杜纯坐不住了? 既然入夜前杜麒见过杜纯,就代表那时他已经去了某处后回来了。房间里没发现有打斗的痕迹,也没见有别的脚印,角落放衣服的箱子里,底端有几封信件,是一个叫“秀”的人写给他的。 信件里多为表达相思之情,我简单看了两眼后询问杜麒:“杜纯有相好的?” “这是他私生活,我不清楚。据我所知没有,没见他跟哪个女孩有来往。”杜麒深吸口气说:“有段时间我还说让他也该成个家了,毕竟也快四十了,可他说暂时没那个心思,自由自在惯了,有家就有负担。” 信件上没有详细地址,只是写了‘临城’。我将信件暂时收起,又在箱子里翻了翻,确定没有遗漏其它线索,这才将箱子合上,然后看向杜麒:“杜纯有没有跟你提起,昨天我们警察找过他?” “警察找他干什么?”杜麒微皱起眉头:“他没跟我提起这件事呀。昨晚我们就聊了杜生堂的事儿,生意上的事儿,别的都没有料。” 按说杜纯不可能对杜麒隐瞒这件事,而且这事儿是跟杜盛有些关系的,包括杜阮那边小丫鬟来传话,杜纯肯定也知道了杜盛失踪暂时还没被找到,以及警察打算调查他,给杜阮制造机会。 这些事不仅仅是杜纯私事,而是涉及到了杜麒能否顺利接任杜生堂掌权,按说杜纯肯定会跟杜麒商议的,不可能私自做决定。如果从这点上来看,杜麒是有说谎的嫌疑,我这样想着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杜麒。 见我看他,杜麒眼神瞬间躲开,显得稍微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