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断定杜纯是自杀?”组长抬手掩鼻,询问站在门外的杜麒。 “房门是插着的啊,还有就是那把刀,那时杜纯自己随身带着的刀。”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得力手下如今死了,他并没表现出多难过,脸上稍显平淡地回答。 “你们搬动尸体时,他就是一只手握着刀柄?”秦浩继续问。 我则朝里走了走,床榻边儿上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酒,还有几个小碟子,碟子里是几样小菜,被吃得七七八八。我戴上手套后拿起酒壶摇了摇,酒壶里的酒还剩下大半壶,桌子底下还有一壶是空的。 也就是说昨晚杜纯一个人喝了一壶多的白酒?应该是一个人,因为筷子只有一双,碗、酒盅也都是单的。煤油灯已经燃尽,里面煤油也烧空,应该是整个晚上一直亮着,直到煤油燃尽自己灭掉的。 “对呀,有伙计试图掰开,但他握得很紧。”杜麒想了想说:“对了,有伙计说昨天他整个状态就不太对,经常走神儿。” “昨晚最后一次见到杜纯是什么时候?”组长问。 “六点多关了铺子,他去我那屋,跟我谈了点事儿,然后就离开了。我也就回后面院子休息了,当时大概七点多一些,但应该不到八点。”杜麒如实回答道:“这院有伙计说,他这屋灯一直亮到后半夜才灭,其实正常他早就该起来的,伙计之所以没来叫,就是知道昨晚他睡得晚,寻思让多睡一会儿。” “那昨晚伙计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组长秦浩询问。 “没……这我不太清楚了。”杜麒摊了下手。 “吴勇,你组织下给院内伙计录口供。”组长秦浩指使道。 床榻旁边的柱子上有用刀划过的印记,一条一条的有很多,并非是一天划出来的。柱子就在小桌子旁边,看来杜纯有一边独饮一边玩刀的情况,桌子边缘也有类似用刀划出的印记,上面也有用刀子扎出来的洞,密密麻麻的有很多。 枕边挂着一个荷包,我伸手将荷包摘下来打开,里面是一些药材。站在门口的杜麒见状说道:“那是安神用的,味道能助眠,这是杜生堂专门为有睡眠困扰的人调制的,院内很多伙计也都在用。” “杜纯一直都有睡眠问题?”我有些不解,按说晚上喝酒的人通常不会存在失眠问题,因为酒精就有助眠的功效。 “不一定有睡眠问题才用这个,安神也是它的一个功效。不过杜纯每晚熄灯都稍晚些,有些伙计起夜去厕所,经常能看见他这边灯还亮着。”杜麒解释说。 我怀疑有可能是杜纯把自己喝挂了,根本就忘记了熄灯,而是每次等煤油自然燃尽自己灭掉,造成的晚睡假象。我这样想着弯下腰,将被褥掀开看了看,里面有些碎渣子,好像是沙子。 地面上放着他穿着的布鞋,我蹲下身查看时发现鞋上也有沙子,然而杜生堂后院是铺着石块的,而且打扫得很干净:“昨天杜纯一直都在铺子内?他有没有离开过。” “这我不清楚,因为昨天我不在铺子内。”杜麒直了直身子说:“西城杜生堂那边发生了一些纠纷,说是有人在店里买到了假药,吃坏了肚子。有人报过来,我让杜纯看店,自己亲自过去处理的。” “处理好了?”秦浩若有所思询问。 杜麒点了下头说:“药材根本就不是我们杜生堂的,对方就是想讹浅。但讹浅讹的不专业,他拿过来的那几位药材中,有一味是杜生堂早就不卖了的。那味药弊大于利,搭配不当很容易产生副作用,所以就舍弃了,用其他药材作为替代。” “你去了整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