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板是被另一块木板从里面覆盖上的,所以在院子里时根本看不见。这块木板边缘并不平整,有凸起来的地方,深浅不一,边缘有毛刺。 我蹲下身,微皱眉头伸手摸了摸凸起的地方,有些扎手,上面还有少许血渍,而且有一块皮革夹在缝隙中。 伸手将其抠下来,只有不到指甲大的皮革,颜色却跟狼狗脖颈上的项圈相同,是同一款式。这块被覆盖在后面的木板,原本应该是个洞,洞不大,人肯定是钻不过去,小孩差不多,或者狼狗…… “怎么还蹲这儿了?”吴勇远远走过来,喊了嘴。 我之前给他留了纸条,告诉他会来这边。起身等吴勇走过来,我把手里拿着的那块皮革给他看,然后深吸口气:“在这发现的。”我指了下木板。 吴勇拿过来看了眼,似乎是没看懂是什么,于是说了句:“这是?” 我蹲下身,让吴勇也蹲下来,然后指了指说:“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少许的血渍也已干涩,不过还是能够看出来。吴勇还特意双手撑地,鼻子凑过去闻了闻,随后说:“血?” “你拿的那块皮革,应该是狼狗逃走时,项圈刮在凸起木板上,使劲儿给拽开的。如果没猜错,项圈已经被王清拽下来扔掉了,只是他并没注意到这上面还留了一小块。”我分析道:“而且他也应该没看见这块的血渍。” 吴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脸不可思议,他反应了一下,然后看向我说:“这么说狼狗就是从这儿跑掉的?怎么可能,王清夫妇……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们会是杀害桂花的凶手。” “我也不信,可证据在这儿。”我说着站起身:“问到林荫母亲住在哪了吗?” “问到了,也给周函昀打了电话,她把初步筛选完成后的名单交给了我,这附近有十几家。不过……”吴勇犹豫了下,也站起身压低了些声音说:“还有必要排查吗?” 我来回徘徊了几步,仔细想了想整件事,然后说:“先确认一下咱们发现的那条狼狗脖颈上是否有伤。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如果确定狼狗脖颈上有伤,就打给周函昀,让他联系组长,问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那你呢?”吴勇把手里拿着的那块皮革交给我,询问。 “你先送我去林荫母亲那边,我先跟她母亲聊聊。”我说道。 我跟吴勇来到摩托车旁,此时已经下午,林妙堂包子铺人相对少了许多。坐上车,戴上头盔后,吴勇感慨地说了句:“我还是不敢相信会是他们,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希望是我们错了。”我说了句。 吴勇给摩托车踹着火,拉着我来到林荫母亲家,这里离林妙堂包子铺不远,步行差不多也就二十几分钟路程。下车后,吴勇独自离开,去找那条狼狗了。我朝院子里看去,院子里晒着豆角干、土豆干之类的。 我推门走进去,先是提高嗓音喊了句:“有人没?”然后继续朝里走,快走到房门时,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老太太。老太太头发花白,估计已过了花甲之年。老太太手里支着根棍子,腿脚不是特别好使。 “小伙子,你找谁?”老太太询问。 “请问您是林荫母亲吗?”我走到跟前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院子,发现角落有两个水缸,将近一米高,上面盖着。 “是的。”老太太跨过门槛,走出来说:“你是找林荫?她在……” “我是找您。”我把视线从那两个水缸移开,看向眼前老太太,礼貌地说:“有事想找您了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