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对应舒棠说了诸多要事。 容夫人微蹙着眉心,语气低沉:“玢州形式复杂,又牵扯争储大事,你务必谨慎,不可意气胡来。” 她又抬眸看了应舒棠一眼,意味深长道:“旁人只当你是跟着三皇子去玢州游玩的小丫头——如此甚好。” 应舒棠会意,立刻点点头:“伯母,棠儿省得,棠儿一定谨言慎行,只让人觉得,我是个去玩的小丫头,纵有天大的变故,也是两位皇子的事,与我无关。” 容夫人轻轻嗯了声,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容沁晚。 她从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偶尔抬头看一眼应舒棠,也不知在想什么。 “晚晚。”容夫人唤她。 容沁晚颇为意外地抬起头,疑惑地盯着容夫人,不知母亲为什么在这时候叫她。 “你想不想,同舒棠一起去玢州?” 容夫人此言一出,不只是容沁晚,一屋子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容沁晚磕磕巴巴道:“我......我也可以去吗?” 容夫人叹了口气,笑了笑:“我从前想过拦住舒棠,不让她去玢州,可转头想想,去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你们这样的姑娘,出生在大雍朝举足轻重的人家,却连大雍的山河都没好好看过。” 她对容沁晚招招手,温柔地拉了女儿的手在掌心:“特别是你啊,晚晚,你绣得那些花样都很美,只是娘希望有一天,你能亲自去看了那些风景,除了花花草草,也能绣些不一样的东西。” 容沁晚的眼睛微微睁大,仍是不敢相信。 容夫人轻拍着容沁晚的手,目光透出几分深邃:“你们去玢州,除了风景,也能看到别的东西,看看人心,看看百姓民生,都是些内宅闺阁里看不到的东西。” 应舒棠和容沁晚自然欢喜,两人在厅内尚能有礼地同二老道别,出了客厅就忍不住激动低呼起来。 容太傅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姑娘,待她们走远后又露出几分担忧神色,欲言又止地看向了容夫人:“夫人......真就让她俩去了?” 容夫人轻哼一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沉声道:“我敢让大女儿嫁到边疆,还不敢让小女儿去一趟玢州吗?若我当年有这样的机会,也一定是要去看一看的。” ****** 入夜,将军府。 窗户传来三声响动,应舒棠打开窗,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没找到。” 他连说话时都甚少牵扯脸上的皮肉,活像个木偶人。 应舒棠皱起了眉,十分不解:“不对呀,应该就在青州花岩镇,叫代婴,怎么会找不到呢。” 那人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一点要说话的意思。 应舒棠知道他的脾性,也无意多问:“好吧,我过几日就要去玢州了,离得近些,我自己去找找。” 那人点点头,漆黑的瞳孔看着应舒棠,忽然开口:“你有病?” 应舒棠一愣,张了张嘴又闭上,无奈道:“我没病,只是以后,有用到这个大夫的地方......小乔你先去玢州等我吧。” 她怕这人还要问,心里有些虚。 小乔点点头,足尖一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中——这是北疆军中最拔尖的斥候才会有的身手。 ****** 出发在即,应舒棠又应邀去了挽风筑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