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了二人面前。 见她走近,那二人俱是一愣,温简仪先反应过来,往应舒棠身后的马车瞧了瞧,立刻垂头拱手道。 “应三小姐。” 应舒棠微微点了点头:“公子安好。” 一旁的张景书听到应舒棠的身份时眼中滑过了一丝讶然,这份讶然又在见到温简仪和应舒棠寒暄时化作了化作了几分阴暗不屑。 他拱手草草做了个揖,即刻越过应舒棠继续往山上走去。 “诶,张景书!”温简仪喊了他一声,见他毫无反应,只得走上前去扯了扯他的袖子,“走那么快做什么。” 张景书用了点力挥开了他,低头理着衣袖冷冷说道:“温简仪,可别怪我我提醒你,应汲虽然军功赫赫,但在纪京官场也是鞭长莫及。我知道以你的出身,自然急着在京中找靠山,但可别找错了人。” 温简仪就知道他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服了你了,满脑子就这点东西。少爷,活简单些吧。” 听温简仪喊自己少爷,张景书更是被戳中痛处。温简仪不过是自家马夫的儿子,因与自己同岁,张父心善才让他进了张家私塾读书,本想着让这小子识几个字能做个书童就得了,谁曾想这一读竟读出个会元! 这倒好,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张家少爷,从此免不了要与温简仪相比较。私底下有多少人笑话他说张家锦衣玉食供出来的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马夫的儿子! 每每想到这里,张景书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他眯了眯眼,眼中似有深意......也就到此为止了。 “温简仪,纪京没那么简单,你别高兴得太早,”他压低了嗓音,“有时候人还是要学会认命,人与人的地位,高一点,就足以把人压得翻不了身了。” 温简仪作了个“又来了”的表情,面露无奈:“少爷,这次是指使人往我水里加泻药,还是把我笔换了,还是往我衣服里塞小抄啊?” 他说完,又摇着头叹了一口气:“那次的泻药我是真喝了,也是胡乱写完就交卷了,本以为......结果......哎,孔夫子在上。”说着还装摸做样地合掌一拜。 结果竟还是乡试亚元!生生压了他好几头!张景书猛地握紧了拳头。 “温芋头!别得意忘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吼完这句,瞪了眼温简仪,快步离去。 温简仪看着他的背影,叹着气摇了摇头。 应舒棠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此二人的动静,正心道原来这二人自小掐到大,张景书也是从一而终的讨厌,就见温简仪悠悠然转了过来,对着她又行了一礼。 “鄙姓温,柳州人士,此次上京是为科考,幸会三小姐。” 科考...... 这二字一进耳中,应舒棠便皱了皱眉,她微微睁大了眼,前世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 本届殿试群英荟萃,三鼎甲间难分伯仲,皇帝思忖数日,最终点的状元是...... 张景书。 啧,应舒棠在心中大力摇头,陛下糊涂啊。 不过么......应舒棠看了看眼前一脸纯良的温简仪,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中。 “温卿......温公子!”她忽然正了神色看着温简仪。 温简仪眨眨眼睛,显然没想到应舒棠会突然叫他,疑惑“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