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兄长说过,石膏头少女却也老实了,一五一十地说起柳鸣溪和【节制之女】的缘故来。
“原来如此,”白色青年对着柳鸣溪的语气也和蔼起来了,“既然你得到母亲的力量和看重,也算是我们的幺弟来了。”
“只是小红很任性,倒需要你这个老幺多担待了。”
不知为何,柳鸣溪感觉【白先生】看自己的目光都诡异地兄弟情深来了,对于怪谈这种奇妙的关系,他莫名地有点不自在了。
“习惯了就是说。”
非要论起来,他为了记录【红小姐】的黑历史而特地买的能够完美拍摄怪谈的特殊相机里的内存卡都要存爆炸了,专门威胁死要面子的石膏头少女简直无往不利,是拿捏它的好方法。
“不过母亲的力量也就罢了,你又怎么会和弟弟像是融合在了一起。”莫名多出来的便宜兄长又开始面色严肃地对着【红小姐】发话。
“呀,这个,”石膏头少女的眼神躲闪了起来,“技不如人然后被吞掉了,就只能给别人打白工了嘛。”
柳鸣溪站在后面又冲【红小姐】挑眉,这话说的,好像他怎么虐待他这个便宜姐姐了似的,搞得他每月多花掉的双倍零食基金是被幽灵吃掉的一样。
果不其然这满嘴没真话的小白眼狼没好意思朝他这里看。
“偷嘴被人当雀打了?”全身纯白的俊美青年语气冷冷地一语中的,把最不讲道理的【红小姐】都压得说不出话来,蔫蔫得又滚进柳鸣溪怀里去了。
“算了,不说这些,母亲那边如何,既然你们身上有母亲的气息,想必已经见过她了。”那【白先生】又说道。
只是这氛围看起来是温馨起来了,柳鸣溪心中却总是又警惕和不安萦绕不散。
“好得很。”【红小姐】不知为何只字不提【节制之女】即将沉睡的事情,柳鸣溪察觉到了。
“总之比头顶上的家伙硬朗多了。”石膏头少女的语气总是一到提到它父亲的时候就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你这样叫起父亲来,虽然你亲近母亲,但也大可不必如此。”白色青年看起来有所不解。
【红小姐】这时候便想起告状来,语气恨恨地,红色血泪也不要钱地掉下来。
“哥哥你不知道呢,它分明便是不要我了,还搞出了什么新的女儿,我看那森林里还有了咱们母亲的山寨领地,那半米深的小池塘也敢装作【酒池】的样子。”
“那里头,那里头……”说到这里,石膏头少女的声音便哽咽起来,甚至无法再说下去。
拿柳鸣溪的冲锋衣外套擦了擦眼泪,虽然那眼泪大半擦到了缠在手腕处的保鲜膜上,但也叫【红小姐】稍稍心满意足了。
“那里头如何?”【白先生】的声音已经沉稳,却又变得冰冷。
“那里头,分明养着另一个我,连模样都分毫不差,不能因为我只是母亲的女儿,父亲便不认我了吧。”
柳鸣溪竖起了耳朵,这里面竟然还有说法。
他听了一些这怪谈家的八卦,原来只有面前这个【白先生】才是由【节制之女】和【纵恣之男】共同创造出来的产物,而后来这两个千年历史的怪谈便决裂了。
而【红小姐】却是单独由【酒池】孕育的,只是这片骨肉森林的主人也知晓这个女儿,并算是疼爱,虽然从话语中,柳鸣溪并不认同。
眼看这亲儿子的待遇在亲爹这里都是差点被吃掉的份儿,【红小姐】看着伤心,其实多半就是生气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要被抢走罢了。
“如此确实是那个家伙的过错。”被【红小姐】这么一哭,全身纯白的青年也顿时改变了称呼,倒叫石膏头少女开心起来了。
“没错,我一定要把那冒牌货给吞吃了才行,这个弟弟没别的本事,倒是胃口很好,否则我当初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吞掉。”【红小姐】这回倒是不嫌弃自己的事迹丢人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