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于他杀?”
武艳红点了点头:“没错。”
“凶手就是被诉人?”
“没错。”
“有没有什么证据……”
“哎呀,你这个人真没意思,遇到什么事情,都只会讲证据证据证据。我都站在这里了,难道不是最大的证据?”
兰青青无奈:“不说证据了……那好歹和我们说说详细的过程吧?”
她说“我们”的时候,武艳红瞟了凤君和白素素一眼。许是察觉出这两人周身气息不像是凡人,她也没多说什么。
“那天,咱们不是在法院门口分开了嘛。”
她回想着:“你说你要回律所写结案报告,让我回家准备上诉材料。我回了家,越想越气。凭什么我在这里这么难受,这么落魄,祸害我的人却能在家美美地睡大觉?”
“我知道那犊子家在哪里,就过去了。去的时候,天上正要开始下雨。他家住在那种门口有保安的高档小区,我进不去,只在小区外等着,心里想,让我等到你,高低要抓破你的脸,让你在街坊邻居面前好好出个洋相。”
“我等了一会儿,还真等到他出门了。不过,他出门的时候还遮遮掩掩,穿着冲锋衣,戴着毛线帽,手上还戴着手套,似乎不想让人发现他一样。但我还能认不出他?他碾成沫子,和尿搓成泥球球我都认得他!”
“我跟了上去,见他连车都没敢开,鬼鬼祟祟地步行,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跟了不知道多久,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他终于在一个老式小区门前停下了。”
“那小区门口可没有保安,我俩一前一后,直接就进了。他走进一处楼洞,我也跟着他进去。那晚雨声大,楼梯上全是水,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听见我的脚步声。”
“最后,他停在七楼,敲响了左边的门。一边敲,嘴里一边小声喊:秦悦,秦悦,你在家吗?”
“那声音,听着就像是在试探主人睡没睡。见没人应门,他立刻掏出工具,就要把门撬开。”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这是秦悦的家,他大半夜的,撬她的锁,不知道要干什么。总之,没安好心!”
“我气都要气死了!立刻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让他转过身来。”
“当着我的面撬女人的门。呸!姑奶奶叫你后悔活着!”
她咬牙切齿:“那犊子转过身来,看见是我,吓得魂飞魄散,一会儿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一会儿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告诉他,我已经将他的行径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他半夜来撬秦悦的锁,一定是记恨她帮我作证,要杀了他!我这就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进局子。”
“他急了,说他不是来杀人的,只是想拿回一样东西。又说只要我不把这事儿声张出去,他愿意和我私了,私下赔我一大笔钱,足够我离开海市,换个城市另谋出路了。”
“我问他,我收了你的钱,和你私了了,你还撬秦悦的门吗?”
“他说,那东西至关重要,他非拿回来不可!他让我开个价,说拿了他的钱,就别再插手这件事了。他不会害秦悦的,只是要拿回一样东西。那东西秦悦拿着也没用,还祸害人,不如他拿走扔了,对秦悦、对他都好。”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哪有这么好心?这东西,必定是秦悦至关重要的宝贝。他贪图人家的宝贝,想抢了过来,要么自己受用,要么直接毁掉。”
“我哪能叫他得逞!当时就跟他说,你该赔我的钱,上了法庭,一分钱都少赔不了。你想祸害人家秦悦,我可不能答应!放完话,就去抢他手里的工具。他戴着手套,手上滑,还真叫我给抢过来了。”
“拿着工具,我心里想着,他毕竟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要是反应过来,真想和我抢东西,那还不是一下子的事儿!往身边一看,往下,是七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