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一个人犯险,实在是不划算,更何况她又不受宠。
正在离云彻苦思冥想之际,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像是不堪生活的重负,离云彻被强光刺痛了眼睛,稍微眯了眯眼。祁公子身穿绀色绣花长裾,一手提着双层红木梅花食盒,平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几日的囚禁好像让她的身形瘦削不少,明明是个良娣,不好好呆在宫殿,却要出来惹祸上身,甚至还用火烛烧了人家的客栈,那日在马车上还以为她是一个聪明人,可惜任何聪明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都会变成有勇无谋的人,像极了赌场里的赌徒。
两人就这样保持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过了好一会,祁公子才开口道:“在敌我实力悬殊的时候,我不会选择贸然动手。”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判我,难不成你也被人抓到过?”离云彻虽然生气,但话语中还是留了个坑给这个祁公子,如果她想要出去,必须要凭靠这个祁公子的力量才可以,最好能让祁公子帮她出去。
若是能以这句话打开她的话匣子,引出一些秘密身世,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能更进一步。
就是太子那边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我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人,什么也没有。”离云彻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他附身蹲了下来,掀开食盒盖子,一阵食物的清香扑面而来,但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清新的广藿香的味道。不过此时离云彻并未在意食物,反倒是盯着祁公子那双骨感纤长的手,密密麻麻有不少的伤疤,扭曲在指关节里,像一条条爬行的蜈蚣。
这人之前究竟是受过多严重的伤,手竟会留下如此多的伤疤。还是说,他从家道中落之后,就一直在帮人做杀人放火的勾当?
“你是这么说,可手上的伤出卖了你。”离云彻额发往前滑落,正好落在祁公子手上。祁公子只感到一阵的诡异的酥酥麻麻,便迅速将手抽离出去,而耳根却爬上一阵不易查探的红。离云彻看他这个样子,不免地笑出声来,一双杏眼笑起来弯弯的,映着难得一见的光亮。
“阮姑娘,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祁公子面色难得一见得有了些许怒意,声音也低沉了很多,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低吼。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我想出去。”离云彻还是那样笑着,不过眼底已经没有了笑意。
祁公子收起之前那份怒意,语气逐渐柔和,缓缓道:“我知道你害怕,但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他们是不会动你的。”
“如果目的达不成呢?”离云彻面色有些凝重,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点,她就是因为不甘心才次次都打算找机会溜走,她不愿意像上一世那样做一枚浑然不觉的棋子。
“如果目的达不成,我会带你出去。”祁公子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他确实总是在做一些违心的事,从小到大无一例外,但这次,他起码要保住眼前的人,不能和那次一样。
“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离云彻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直视着他,好似要看穿他一般。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祁公子缓缓地站起身,随后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你,你起码无性命之忧,以后不要再乱跑,不然连我也保不了你。”
“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良娣,你们想见的那人是不会出现的。”离云彻冲着祁公子的背影大喊,他希望祁公子能够听得懂这句话,起码让他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许在危难关头有奇效。
祁公子背影微微抖动,但最后没有回头,径直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就发现有人在等着他。
“祁钰,你呆的时间有些长了。”那位叫大哥的黑衣人走上前,面色略显不快,“你知道主子对这件事有多执着,如果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中有数。”祁钰负手而立,正色道,“主子对我有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