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和门阀老爷,让所有人都有饭吃!”
无数真定县百姓大声欢呼,有人带头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无数真定百姓和太平道信众齐声大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那赵姓年轻男子心中火热:“这就是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人心者得天下!”
只要老百姓拥护,还有谁能够挡住老百姓的洪流?
那赵姓男子大声叫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那兄长顿脚,这种热闹怎么可以凑?快些回家!
整个真定县渐渐地到处都是大声地叫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癸亥,天下大吉!”
有百姓躲在家里,紧紧关着大门,凑在门板后紧张地张望,唯恐有人冲进他家。
街上的吼叫声让他有杀光官老爷和门阀老爷的兴奋,却也有自己会不会被杀的惊恐。
那百姓家人低声鄙夷道:“胆小鬼!我家怎么就是官老爷门阀老爷了?隔壁家才要担心好不好!”
他家就是最最普通的县城人家,既不是大家族大门阀中人,也不是可怜的佃农,他们家全家人都是“伙计”,区别只是有的在服装铺,有的在饭馆,有的在首饰铺。
全家打工人,老老实实本分工作,又因为认识掌柜,消息灵通些,买粮食的时机掌握得不错,算是低价买进了不少,这才勉强温饱。
就这种情况,那些太平道的信众杀门阀老爷,杀官老爷,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而邻居家虽然也是打工仔,可他们一家却是某个门阀的旁支子弟,这就有些危险了。
家人叹气:“平时没有受到门阀照顾,倒霉的时候却要一起倒霉,这叫什么事啊。”顺便再丢给那胆小的男子一道鄙夷的目光。
那胆小的男子慢慢转头,忧伤地看着家人,道:“你知道我不是门阀的人,我知道我不是门阀的人,可是其他人不这么看啊。”
他神情诡异,道:“门阀老爷官老爷该杀,替门阀老爷官老爷做事的狗腿子该不该杀?”
“在门阀老爷的店铺打工的伙计是不是狗腿子?”
“在官老爷经常光顾的店铺打工,对官老爷弯腰行礼,逢迎拍马的人是不是狗腿子?”
“从门阀那里得到消息,早早买了不少粮食的人是不是门阀一伙的?”
那胆小的男子脸色惨白,道:“那些全家快要饿死的人眼中,所有家里有粮食的人都是门阀老爷官老爷的狗腿子,就该杀!”
家人脸色惨白,喃喃地道:“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那胆小的家人低声呵斥道:“乱世之中,屠刀之下,谁与你讲道理!”
……
张角闭目而坐。
他发觉自己有些疯魔了。
“我太平道举事是为了杀光搜刮百姓民脂民膏,不给百姓活路的天下官员和门阀士人,与普通百姓何干?”
“老夫为何想到裹挟全县所有良善百姓与胡轻侯决战?”
“为何会想用良善百姓为刀、为盾,击杀胡轻侯?”
张角闭着眼睛,缓缓吐纳,确定自己受到了天魔的诱惑。
“这就是天道对老夫的考验啊。”张角心中已经了然,天才地宝,神功大法,历来都是上天对生灵的考核,唯有秉持正道的人才能够有缘得之。
他产生贪念、妄念、杀念、无视民众死活、背弃初衷的念头就是“走火入魔”。
张角睁开眼睛,一片祥和。幸好发现得早,不然他怎么可能成为《太平经》上卷正本的得主?
张角缓缓站起,下令道:“老夫要与胡轻侯堂堂正正决战,到底谁才是《太平经》的真正得主。”
真定县虽然是他的精锐所在,但是真定县在他的计划中只是微笑的一部分而已。
张角淡淡地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