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刘婕淑。
刘婕淑抹掉泪水,仔细打量着胡轻侯和小轻渝,唯恐缺了手脚,嘴里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饿着?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天杀的胡家!苑琪,快拿吃食来!”
胡轻侯同样仔细地打量刘婕淑,根据调查,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表姨”,原身姐妹早就死了。
赵洋已经平静,看清了胡轻侯和小轻渝身上衣衫虽然不华丽,但是厚厚的,还有一个小不点与小轻渝手牵手。
他微笑着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谁?”
刘婕淑这才注意到小水胡,道:“是啊,这个小姑娘是谁?”
胡轻侯道:“说来话长,总之也是我妹妹。”
刘婕淑终于看清了胡轻侯的衣衫,干净又厚实,比想象中的衣衫褴褛好了千百倍,她欢喜地道:“你遇到了贵人了?真好!”
赵苑琪拿着吃食跑过来,递给胡轻侯、小轻渝和小水胡,道:“你们先随便吃点,我已经让人做饭去了。”她扯着胡轻侯,笑道:“能够看到你们,真好。”
刘婕淑用力点头,这个年过得真是幸福团圆。
胡轻侯淡淡微笑,道:“我带了些礼物来。”
刘婕淑扯着胡轻侯就进了屋子,道:“且坐下,让表姨好好看看。你这些时日过得可好?”
胡轻侯用力点头:“非常得好。”
刘婕淑仔细打量胡轻侯,总觉得与她记忆中的胡大丫的气质完全不同,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如刀。她心中酸痛,一定是吃了许多苦,才会变得与往日完全不同。想到两个孤女流浪四方,吃了哪些苦简直不敢想象。
刘婕淑握紧了胡轻侯的手,认真地道:“不管过去如何,只要活下来了,那就比什么都好。”她也不想立刻多问,过去的苦难只盼尽数忘了,何必揭开伤疤。
赵苑琪欢喜地看着胡轻侯和小轻渝,道:“你们怎么来的?我娘年前还在想着你们呢,以后你们就和我住一个房间。”她丝毫没有想到马车内的人就是胡二丫,只觉只是凑巧,胡二丫怎么可能坐在豪华马车之内呢。
胡轻侯瞅破烂房屋,叹气道:“你们过得不怎么样啊。”
刘婕淑随手在她脑袋上一掌:“再不怎么样,有我们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赵苑琪歪着脑袋看着两人,忽然想到了,道:“你们是跟着胡轻侯胡县尉来的?胡县尉真是好人啊。”
刘婕淑用力点头,整个真定县都知道胡轻侯胡县尉带了数千流民到了真定县,难得的是那个胡轻侯对流民还算不错,给吃给穿。
她道:“我去准备一份厚礼给胡县尉送去。”心中寻思着,若是胡县尉把大丫二丫当做了卖身的仆役,她就花钱赎身,多少钱都行,就冲大丫二丫还活着,以后给胡县尉立牌位供着都行。
胡轻侯感受着众人对原身姐妹的真心,替原身高兴,世上还是有人惦记着她的。她轻轻道:“其实那个胡轻侯就是……”
赵苑琪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道:“我听说那个胡轻侯为人粗鲁暴躁,不讲理,是个典型的贪官污吏,而且非常非常非常地不守礼法,根本不像一个女人,还杀了很多人,是不是真的?”
她皱眉道:“一个女人竟然杀人,你们两个没被她打过吧?”
胡轻侯尴尬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说“那个胡轻侯就是我”,你会不会尖叫晕倒?
她板着脸道:“谣传,绝对是谣传!胡轻侯知书达理,貌美如花,温柔善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曾经听人弹奏一曲,立刻转头看弹错的人。”
“江湖人称,曲有误,胡郎顾。”
“胡轻侯文采风流,天下无双。走在街上有无数英俊帅哥扔鲜花,哪怕被胡轻侯踩脸都觉得幸福无比。”
赵苑琪坚决不信,笑嘻嘻地看胡轻侯:“骗人。”
赵洋呵斥道:“胡县尉再怎么不守礼也是我家的恩人,